云老夫人早早就坐在大堂上,手里捻着佛珠,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云老夫人一看到郑号锡,就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号锡啊,一晃就这么大了。”
郑号锡(笑)老夫人,好久不见。
云老夫人眼神流露出回忆,“如果我没把你送过去,现在的你也不会有这么多压力了吧,孩子,你受苦了。”
郑号锡(敛眸)谈不上受苦。
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这次把你找回来,也是为了我那个傻外孙女。”
郑号锡在信里面您一笔带过,所以我要怎么带她?
老夫人眼中含笑,忍不住拍了拍手,“上天可能也看我诚心诚意,把她送到我的身边,我本来就想着我云家哪怕再落魄不济,也能养着她到老。”
“可是我的幺女在谢家生存艰难,就想着见她一面,我不曾告诉她攸宁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怎么了?女孩都是宝贝,他们谢家重男轻女,不代表我们云家也是。”
“可怜我攸宁小小年纪就被背负着希望,她这次清醒,我觉得也是个机会。”
“她也该回去,去见见外面的凶险,你经历过的,她也要经历。”
郑号锡老夫人当真舍得她受苦?
“舍不舍得,她已经被推在风口浪尖上了,不仅是谢家,还是背后的朝廷都在看着。”
“哪怕最后以欺君之罪治我,我也不会退缩,既然他们不期待她的存在,那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攸宁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
“号锡啊,我只想到你培养她了,你尽管历练她,可能现在你做的,也只是她以后承受的一点罢了。”
郑号锡培养她,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老夫人转了转佛珠,“那丫头很聪明的,思想也和我们有点不同,没准会比想象中的容易些呢?”
至于对这句话的理解,郑号锡见到攸宁才明白。
郑号锡谢攸宁,你很有想法啊。
谢慕之哪里哪里,还是夫子教的好。
郑号锡(调侃)你这般聪明伶俐,倒不像曾经痴傻过啊。
谢慕之(心虚)没准是我开窍了,打通了任督二脉什么的。
郑号锡(视线打量)你这小身板,任督二脉想被打通还是要费些功夫。
谢慕之那夫子你就教教我啊,我也想强身健体。
郑号锡你现在专心去学习我教你的这些,就已经很难得了。
谢慕之夫子可真毒舌,我生气了!
郑号锡(试探)你要是好好表现,我也可以教你两招?
谢慕之(一秒兴奋)当真!
郑号锡(背过手)假的。
谢慕之(走到他面前)夫子,你画大饼的功夫倒是厉害。
郑号锡什么大饼?
谢慕之没什么,你不过生辰的吗?
郑号锡(失笑)怎么就扯上生辰了?
郑号锡(苦恼)我没有生辰,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
谢慕之那怎么成,既然没有生辰,那就是今天好了!
谢慕之天气从今天开始就要回暖了,就像夫子你一样,乍一接触像冬天一般寒冷,但是日子久了,也能感受到温暖。
郑号锡(错愕)
郑号锡只当是攸宁的戏言,玩笑过后,他忙着回门派送来的信件和处理自己组织的事情。
“夫子在吗?”小心翼翼的问候,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的宝贝学生。
谢慕之
谢慕之
郑号锡(挑眉)你做的?
谢慕之嘿嘿,第一次下厨,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郑号锡(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没有盐味。
谢慕之(拍脑门)啊!我就说嘛,感觉忘了什么。
谢慕之那别吃了吧,也不好吃。
郑号锡既是你的心意,况且我也很饿,它的去留决定权在我。
郑号锡(留意)拿酒做什么?
谢慕之庆祝一下嘛。
郑号锡酒是俗物,喝多了伤身。
郑号锡你很好奇它的味道?
谢慕之确实很好奇。
郑号锡(心软)那就一杯,不能再多了。
后来啊,攸宁嘟嘟囔囔地说着醉话,郑号锡听清了有关他的祝福,不禁失笑,又吃了口早就凉透了的面。
或许,天气真的开始回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