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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且喜今朝结良缘

香蜜:沉沉玉如霜

今日的天宫,格外热闹。

今日是迎立天后的日子,红霞满天,彩锻飘扬,瑞鸟环绕,仙乐阵阵,众仙齐聚,到处是欢声笑语,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给往日冰冷的天宫添了许多生气。

甲仙哎呀,仙翁你也来啦。

乙仙此等盛事,怎能缺席呢?

丙仙天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乙仙是啊是啊。

——青丘狐狸洞——

未霜锦衣华服,端坐在镜前。

白凤九(帮未霜梳头)这成婚的日子这么快就来了。

许多年前,她送姑姑出嫁,如今,也要送她的霜霜出嫁了。

风舞、即墨枫和凌霄早就来了,也是为她送嫁而来。

风舞搞得好像是她出嫁一样,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磕着瓜子,脸上堆满了笑意。

风舞帝君小九啊,搞这么伤感做什么,大喜的日子,笑起来嘛。

东华帝君又不是你女儿出嫁,你自然开心了。

白凤九夫君说得对。你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风舞帝君(耸肩)我孤家寡人一个,当然没你们两个那么有福气啦。

风舞虽然说话不着调,但交友甚广,尤其和白凤九与东华,还有冥界的冥帝关系最好。

未霜(笑)师傅,您收的这四个徒弟也不差嘛,您还不够有福气啊?

风舞帝君(一脸看穿的表情)你这小丫头,变相夸自己呢?不过儿女之福注定与我无缘喽,有你们几个就够我头疼的了。

大厅里,坐着凌霄、即墨枫和紫胤三人。

紫胤拦门的时候都给点力啊,可别那么容易就给人接走了。

即墨枫(一副“我明白”的神情)收到。

凌霄(笑了笑)我尽力。

璇玑宫内,润玉被伺候着穿上婚服。

婚服由织云仙子亲手所做,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婚服整体以白色为底,金线织就,上绣金龙祥云,华贵大气,穿在润玉身上,更显丰神俊逸。他头戴白玉琉帝冠,长发半束,但如玉的脸上无悲无喜,似乎成亲的不是他。

天帝—润玉(看向正为他穿衣的邝露)邝露,你哭了?

邝露(急忙抹了脸笑道)邝露是为陛下高兴。

天帝—润玉是吗……

这是他第三次穿婚服了吧。上一次……那是很久的事情了……

邝露是,陛下迎立天后,是整个天界的喜事。

天帝—润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一次,不会再有变故了……

说完疾步向门口走去。

一些小仙娥不解,“邝露仙子,陛下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邝露没什么。我们快些走吧。

……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极尽奢华和排场,打头阵的是丹朱、容玥和一个穿着红白衣服的拿着一把金折扇的年轻男仙。

队伍后面依次是拿着大羽扇、挑着香仗的仙娥,再是由九匹麒麟兽拉动的、轻纱飞舞的精致车驾,四方还有众多天兵天将护卫……

迎亲队伍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即墨枫和风舞站在界碑前,两人都咬着一根尾巴草,双手抱胸,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表情。旁边有一棵巨大的紫藤树随风摇曳,一只蝴蝶围绕着飞来飞去。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群来看热闹的青丘百姓。

泛黎(疑惑)这是……

丹朱(笑眯眯)这是青丘的风俗,嫁女前会设置多道难关给迎亲队伍,与人间大抵相似。

泛黎(摇着折扇)原来如此。

待到近前来,众人纷纷给风舞行礼。

“见过风舞帝君。”

风舞帝君(随和地摆摆手)免礼免礼。

即墨枫见她没装多久又开始露出本性,用眼神示意她该干正事了。

风舞帝君(接收成功)到了青丘,那就要入乡随俗,不过五关斩六将,可是带不走我的乖徒儿的哦。

容玥早就了解过青丘的婚俗,因而并不惊讶。

容玥(作揖)请帝君和殿下出题。

风舞帝君(一见容玥就两眼放光)哎呀呀,还有这么好看的小仙官呢,你姓甚名谁,仙府何处,芳龄几何,成婚没有……

即墨枫(见她越凑越近,一把拉住她)风舞!注意影响!

风舞帝君(打他一巴掌)臭小子,人前不要直呼为师名讳行不行?!为师面子还要不要了?!

即墨枫(捂着头)行行行,亲爱的师傅,孽徒错了,我不该直呼师父名讳。

九霄云殿上,众仙围绕着云镜,看得津津有味。看到这一幕,都哈哈大笑。早听闻风舞帝君与一般仙家不同,果然如此。

容玥(被调戏一番,依然面色不改)请帝君和枫殿下出题。

即墨枫高冷地“嗯”了一声,打了个响指。

众人面前浮现出了一坛坛的酒。

即墨枫(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共计四十坛,仅限一个人喝,不能用法术作弊。不能摔酒,也不能把酒泼到地上。

风舞帝君(笑)要诚实点哦,不然我很难做的。

九霄云殿上,众仙围着云镜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甲仙这青丘的婚俗可真有意思。

乙仙哎呀,真恨不得在现场呢。

甲仙(笑)你要是在现场,恐怕第一坛酒你就要倒了。

众仙哈哈大笑。

九霄云殿后殿,润玉坐在龙椅上看着云镜上的景象,总算露出了点笑意。

站在一旁的邝露见他笑了,也不自觉放松了些许,也盯着云镜看,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酒坛有一个手掌那么大,好在也不多,就算不用法术驱散酒气,对于酒量好的人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泛黎我来!

他试探般拿了一坛,张嘴就倒,才喝了一口,就差点吐了出来,面色一时间变得难看至极。

容玥(见他一言不发)怎么了?(这酒难道有什么问题?)

容玥(询问)殿下,他这是……

即墨枫哦,死不了。这是我们冥界新研制的酒,叫……叫鬼见愁,第一批先拿来给你们尝尝。

容玥很怀疑他是现编的,但是他找不到证据。泛黎,你自求多福吧,我帮不了你了。

容玥悲壮地拍拍他的肩膀。

泛黎面如土色。他才历劫回来就被拉来迎亲,想着喝酒不过区区小事,他天上地下,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但那酒一喝下去,苦得他味觉都差点失灵了,如果这也能叫酒,他还不如撞死算了。

泛黎(要是让我知道谁酿的酒,他这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有财运了!!哼!)

但谁让他贪酒先抢了这头一坛呢?那么多人都看着呢,这都过不去怕是要把他老爹的脸都丢尽了。又不能敛去味觉,这次喝完,他怕是接连几年连酒都不敢碰了。

泛黎视死如归,喝了一坛又一坛,一刻钟过后就喝完了。

即墨枫(鼓掌)啧啧啧,勇士,佩服。

风舞帝君(竖起大拇指)小伙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丹朱(看他感觉就要魂飞魄散的样子)泛黎,你没事吧?

他皱着眉,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队伍浩浩荡荡地又前进了一点。容玥走前还特地安慰他。

容玥(一脸郑重)天庭会记得你做出的贡献的。

泛黎(大喊)容玥你气死人不偿命是不是?!(呕……)

——九霄云殿——

甲仙哎呦,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文昌帝君好福气,哈哈……

文昌帝君不在这儿。他深居简出,很少来参与什么宴席。

天上众仙默默为他点上了蜡烛。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狐狸洞前。

即墨枫和凌霄挡在洞口。

凌霄请作催妆诗一首。

丹朱这还不简单?我们文曲星可在这儿呢,容玥,上!

此时泛黎也刚好赶来了。

泛黎(有气无力)聪明机智的我又回来了……

容玥来得正好。泛黎你先来吧?

泛黎(皮笑肉不笑)呵呵,我哪敢跟师兄您比啊,您先来您先来。

容玥(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来那酒给这小子的阴影不小啊。)

容玥(对前面的三人一礼,缓缓道)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好!”在场的人纷纷鼓掌。

——九霄云殿——

甲仙好!不愧是文曲星!

众仙抚掌而笑,皆是赞叹之语。

——狐狸洞——

蝶依(问诗)殿下,怎么样?

未霜(摇头)确实好,不过总得为难一下嘛。

凌霄(收到蝶依传来的消息,微笑)此诗不成,还请再作一首。

众人十分惊讶。连文曲星的诗都入不了眼,还有谁能呢?

丹朱(势在必得)那我来。好歹老夫也是姻缘神,作个催妆诗还不简单?

凌霄请。

丹朱(思索一番才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听到这诗的人都纷纷起哄。

——九霄云殿——

甲仙(大笑)留著双眉待画人,妙,妙啊!

乙仙(笑呵呵地捋着胡子)姜还是老的辣哟!

有的青丘百姓听不懂,经过旁边的人一番解释,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凌霄(又收到消息,笑)恭喜各位,催妆已成,新妇可出门了。

泛黎(抚掌大笑)好!

容玥月下仙人高才。

丹朱(笑)哪有哪有,小丫头给老夫面子罢了。

容玥月下仙人真是说笑了。

狐狸洞内,未霜跪拜父母。

未霜女儿拜别阿爹阿娘,师傅。

风舞帝君(戏瘾上来)小霜儿啊,为师真是舍不得你……(衣袖抹抹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东华帝君(无情拆穿)眼泪都没有,还是回去练练吧。

风舞帝君这你别管,仪式感得有。

白凤九(一边哭一边给未霜盖盖头)霜儿啊,娘也舍不得你……

风舞帝君小九啊,等会儿在九霄云殿还能看见呢……

话音刚落,就看见东华抱着白凤九安慰。

风舞帝君(捏捏眉心)没眼看啊没眼看……

紫胤进来背着未霜出门。

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两人也斗嘴不断。

紫胤看不出来,挺重啊。

未霜自己不行,就别找借口好吧?

紫胤我不行?我能扛起十个你了好吧?分明就是你重了。

未霜白滚滚,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哎,你非要跟讨论这个是吧?

紫胤(妥协)算了算了,看在你成婚的份的上。

随着未霜坐进了婚车,这场接亲总算完成了。

婚车到达,又是好一番安排,沿着五颜六色的花瓣(从凡间收集上来的)一路前行,风舞与白凤九等人率先进了殿中。

月下仙人主婚。

丹朱吉时已到,有请新人上殿——恭迎天帝!

殿上分列两旁,闻此纷纷站起行礼,“恭迎天帝!”

润玉缓缓走出行至帝座前,邝露捧着放了玉秤的盘子站在一旁。

丹朱恭迎天后!

殿内又响起了洪亮整齐的声音,“恭迎天后!”

殿门处,先出现几位仙娥仪仗开路,随后,东华搀着未霜缓缓而来。

未霜心里又高兴又紧张。

未霜(小声)阿爹,我有些紧张。

东华帝君(有些好笑)怕什么,有阿爹在呢。

东华帝君(行至润玉跟前,把未霜的手交到润玉手上)小女顽劣,以后就请陛下多多管教了。

天帝—润玉岳父大人说笑了。

东华回到座上。

月下仙人看着他们,心里颇感欣慰。这小子总算遇到一个可以陪着他的人喽。

丹朱请天帝天后行拜礼——一拜四海八荒!

未霜与润玉向外一拜。

丹朱二拜……

月下仙人噎住了,看向润玉。

殿上气氛一时有些焦灼。天帝与先天帝先天后关系不好,当时可是逼宫的,而且生母又仙逝了,这可怎么是好?

天帝—润玉那就拜岳父岳母便是。

未霜心上一暖,他真有心。

丹朱(笑)二拜高堂!

两人朝着东华和白凤九的方向齐齐一拜,后者轻轻点头,受了这个礼。

丹朱帝后对拜!

二人相拜。

丹朱礼成!请天帝掀喜帕!

邝露捧着盘子上前一步,润玉拿起玉秤将盖头挑起,看到的是一张明艳却熟悉的脸。

虽然眉间多了一朵红莲,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未霜(脸红)

丹朱(展开一个卷轴)大婚礼成,颁诏于六界:青丘之帝姬未霜,德才兼备,诞钟粹美,含章秀出。素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人品贵重,性资敏慧,幽闲表质。虔告天地宗庙,四海八荒,于天界永宁一千九百八十八年四月十六日,册立东华帝君之女未霜为天后,特许人界免战十载,钦哉!

众仙齐喊,“天帝圣明!”

丹朱请列位朝拜天帝天后!

丹朱拜~!

众仙拱手朝拜。天后头戴凤飞九天银玉冠,身穿金凤祥云婚服,眉眼姝丽。与清冷的天帝站在一起,真个是郎才女貌,天上地下再没有这么相配的一对了。

天帝—润玉今日本座大婚,列位无需拘束,都坐吧。

众人纷纷落座。

乐声奏起,殿中央的仙女们翩翩起舞,吃食源源不断地送上来,众仙觥筹交错,边看舞边喝酒闲聊,好不惬意。

未霜(拿起酒杯看向润玉)陛下,未霜先前隐瞒身份,是未霜不对,在这里先给陛下赔个不是。

天帝—润玉先前我也隐瞒了身份,你不必为此在意。

未霜陛下。

天帝—润玉嗯?

未霜(低头)我可以唤你名字吗?

天帝—润玉(轻轻点头)按你心意便好。

未霜(笑盈盈看着他)润玉你真好。

天帝—润玉(一时被这笑有些晃了眼,轻咳一声)这是御膳阁新做的点心,你尝尝?

未霜(笑)好。

才吃了几口,她就想起一件事来。

未霜差点忘了……

她朝四周看了看,向不远处的邝露招手。

未霜这位仙子姐姐,麻烦过来一下。

邝露过来行了礼,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紧张。

邝露天后娘娘有何吩咐?

未霜招她过来耳语几句。

未霜麻烦了。

邝露连声道不敢,心下却对她多了些好感。又行一礼后,邝露往殿外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润玉见邝露捧着一壶酒,两个酒杯,还有一个大蟠桃回来了。

天帝—润玉(不解)这是?

未霜给旭凤他们送去啊,他们不是没来嘛。那我就请他们喝一杯喜酒好了。那个蟠桃呢,是给棠樾的。

说着往一只杯子里斟上了酒。

天帝—润玉还是未霜想的周到。既如此,便也算上我的一份吧。

另一个酒杯也斟上了酒。

邝露看着这一对璧人,心里感到高兴,却又有丝丝酸涩。

未霜烦请这位仙子下凡界走一趟,将此物送予旭凤与锦觅二位仙上。

邝露领命而去。

未霜方才那位,可是邝露仙子?

天帝—润玉(点头)是,怎么了?

未霜没什么,这位姐姐人挺好的。

天帝—润玉(微笑)你左右不过才见了她一面,何以见得?

未霜(笑)感觉啊,我的感觉向来挺准的。

天帝—润玉(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如此。(她倒有些孩子心性)

未霜润玉,那棵树,是谁带回来的?

天帝—润玉文曲星容玥。

未霜容玥?

天帝—润玉(细心指给她看)你右手边第四个座位便是了。

未霜看过去,他正与一个红白衣服的仙官闲聊,眉眼带笑如春风,好一个美男子。同样是笑,他倒与润玉不同。那容玥心地坦荡,一眼就可以望到底;而润玉虽说与她有些许亲近,可也只是些许,他始终心有保留,那偶尔的笑容之下似乎总有些疏离。

未霜(拨弄着盘中的果子)文曲星君好生厉害啊。

再一看,阿爹、阿娘、哥哥,还有师傅和两位师兄喝得正高兴,尤其是师傅、哥哥和三师兄,猜拳、玩骰子,还硬拉着旁边的人一起,那场面实在不忍直视。

说话间,一个仙娥端着一坛酒而来。

“启禀陛下,娘娘,有人送了这一坛酒来。”

未霜(打开闻了闻)醇而不烈,好香的果子酒。

天帝—润玉(了然)是旭凤他们送来的吧。

未霜看了看酒坛子上贴的红纸,上书“贺新婚”三字。

未霜旭凤他们真是有心了。

天帝—润玉(接过酒坛给他自己和未霜都倒了一杯)她的字还是没进步。

未霜顿时知道他说的是谁,心里竟有些醋意。

锦觅与旭凤也收到了未霜和润玉送出来的酒。

锦觅(拿起酒杯)果然没白疼小未霜。

旭凤(看了她一眼)你酒量不好,我帮你喝吧。

锦觅那怎么行,这可是小未霜的喜酒,不能不喝。

棠樾爹爹娘亲,我也要喝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喜酒。

旭凤(拿了那个蟠桃给他)小孩子喝什么酒,吃这个。

棠樾(惊喜)好大的桃子!大伯母说要给我带天上好吃的东西,果然没有食言。

锦觅你大伯母可疼你了。

棠樾(笑)那是当然,和大伯父一样疼我。

旭凤(拿起酒杯向天举了举)那就祝天帝天后永结同心了。

九霄云殿上的两人也碰了杯,共同饮下。

此时的人间,红霞满天,喜鹊鸣叫。

“呦,这是天上哪位神仙娶亲吧?”

“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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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然想起来红霞漫天的时候有人开玩笑说天上是不是有人结婚,所以才有结尾那段百姓的对话,他们也都是开玩笑的 😃

作者菌(碎碎念)大婚名场面!全剧组差不多来齐了~不过终于更出来这一章了,太难写了,呜呜呜……因为最近都在考试的缘故,加上lan,所以就拖到现在了,嗷😭

作者菌小注释:容玥作的诗来自【唐】贾岛《友人婚杨氏催妆》, 月下仙人作的诗来自徐安期《催妆》: 翻译:新娘坐在花烛前面,对着明镜梳发化妆。你不需要扮上整套妆容,留着眉毛,会有人来为你画。

作者菌有没有人猜出来泛黎是什么仙职呢?哈哈……

作者菌关于那道诏书,也是在Baidu上查的,然后结合了一下实际,不要深究内容,毕竟文言文我是真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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