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榆和卓文远来到河边放花灯的时候,河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河岸边,桑榆盘腿而坐,坐在卓文远身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卓文远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桑榆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急忙憋回去了,想笑又不能笑
笑吧,怕惹得自家媳妇生气,不笑吧,自己又憋的难受
最终还是桑榆看不下去他那个面部抽搐的表情了,勉为其难,大发慈悲的让他笑一会
桑榆“别打拉着个脸了,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你想笑就想笑吧,反正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了……”
瞧这可怜巴巴的语气,活像个被抢了零食的受气小哭包
卓文远强忍笑意,毋容置疑的从桑榆手中接过了那盏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花灯,与自己做的精细入微的花灯,简直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卓文远“我们家阿稚可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哪能做这些粗活,要是划伤了手,家夫可是会心疼的,所以啊,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为夫来做吧”
桑榆歪着头,两手托腮,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桑榆“以前都是阿兄给我扎花灯的,我这可是第一次做,你竟然还笑我”
桑榆“你还有没有良心?”
卓文远“好好好,是为夫的错,阿稚原谅夫君好不好?”
二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没过一会便到了放花灯的时间
人们陆陆续续的起身,然后双手合十,紧接着就凭它自己慢慢升空,不过一会,花灯便遍布天空,好看极了
桑榆也学着他们小心翼翼的将那盏自己“精心制作”的花灯捧上了天空,一盏美不可言的花灯和一盏惨不忍睹的花灯,怎么看也没有什么违和感,显得倒有些格格不入
两盏灯摇摇晃晃,弯弯曲曲的缓缓升上天空,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两盏灯不管怎么晃,怎么摇,始终不分离
忽然,桑榆大喊了一声,然后使劲摇了摇身旁卓文远的胳膊
桑榆“遭了!”
卓文远“怎么了?”
桑榆“我忘记把糯米胶粘在里面了!你看都粘在一块了!这可该怎么办啊!”
桑榆“早知道如此,我刚才就不应该扎了,都怪我毛手毛脚的……”
卓文远“阿稚,不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卓文远“你第一次扎花灯,做成如此已经非常好了,你不必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卓文远“你知道吗?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加心疼”
卓文远“而且黏在一起了,岂不是更好?永远也不分离,就像阿远和阿稚一样”
说完卓文远示意桑榆抬头看,桑榆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星空
发现果然如他所说,两盏看上去非常寒酸的花灯,相依相偎,飘在空中,成为在场的所有焦点
不仅如此,许多羡慕,惊叹的话语,也传入了桑榆的耳朵里了
“哇!你快看那两盏灯!真的好漂亮啊!两盏灯相依相偎,不管怎么样都不分开,这两盏灯的主人一定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真是羡慕!”
这是一名年轻少女说的
“我掐指一算,这两盏灯的主人肯定不简单,肯定会走到最后的”
这是一名长相猥琐,一看就不务正业的算卦老头说的
“希望他们能够白头偕老,就算不能白头偕老,要死,也要死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如此恩爱的夫妻可不多见了”
这是一名满是沧桑的老婆婆说的
她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清晰可见,就像是被岁月摧残至此
桑榆和卓文远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了
“阿远,有你真好”
“阿稚,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