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斗之墟

“少尊主……”滕孔书想了想，试着向夜雨年开口，“弟子日后若是，弟子是说如果，如果弟子以后，做出什么犯上作乱，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弟子还请少尊主，给弟子一个痛快，也好给仙家百门一个交代，请少尊主万不可心慈手软，让弟子为祸一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夜雨年安抚的动作顿了顿，好看的眉头蹙了又蹙，“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在龙光里看到了什么？”

“龙光？”滕孔书从夜雨年的脖颈间抬起头，借着昏黄摇曳的灯火看着夜雨年，“什么是龙光？”

“难为你不知道。”夜雨年说的平淡，“龙光是龙光城的秘法，以牛斗之墟映射，传说龙光所现，十年之内，必有灾祸.。”

“龙光城？”滕孔书倒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一脸疑惑的抬头看着夜雨年，“那是什么地方，弟子怎么从未听过？”

本来滕孔书把头埋在夜雨年的颈间，夜雨年也没觉得怎么样，也许就是受了惊吓，寻求安慰罢了，夜雨年也没作他想，可滕孔书现在这样从她脖子间抬起头，仰着头看着她，这便有点暧昧不清了。

“你先松手。”夜雨年说着便要挣脱，只见滕孔书似是撒娇一般的又把头埋进夜雨年的颈间，“弟子害怕……少尊主，弟子不嘛！”

“……”

夜雨年无语了，任由他抱着，滕孔书又问，“少尊主还没说呢，龙光城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还有牛斗之墟，弟子觉得甚是诡异。”

“龙光城……”夜雨年想了想，继续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因为我也没见过，也是听我阿父说的，龙光城甚是神秘莫测，几百年来倒也不曾有人去过龙光城，只是龙光城有一秘法，便是龙光，以龙光映射牛斗之墟，可预百年祸事，凡是龙光所现之地，十年之内，必有灾祸”

“十年之内，必有灾祸？可预百年祸事……”滕孔书鹦鹉咋舌般的重复，眉头皱的深不可测，“少尊主，这和南诏的巫蛊卜算之术，有什么区别吗？”

“有。”夜雨年点点头，精致的下巴颌不经意的蹭到了滕孔书金黄色的头发，“南诏巫蛊之术，所卜算的，都是卦象解读，有时不准……也不能说不准……”

夜雨年似乎想找出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只能说龙光没有南诏巫蛊之术精确，但南诏巫蛊之术没有龙光所能预见的范围长远……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如果以南诏巫蛊之术卜卦，卦象上说，明天有雨，那么明天大概率是会下雨的，但它预料不到十年，一年，甚至一个月内会发生什么，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能，弟子听懂了，少尊主，但是牛斗之墟，能预料近十年之内的事，而且是大事，所以说，龙光城的牛斗之墟，没有南诏巫蛊之术那样精确，对吗？”滕孔书从夜雨年脖颈间抬起头来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