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荣耀 73

　　文东恩与许瑞儿联系，请她帮忙查一个人下落。

　　“孙明悟……”许瑞儿重复了一遍名字，“你想知道什么？”

　　“他是死了，还是逃了。”文东恩顿了顿又说：“虽然我觉得他应该是死了。”

　　“谁杀的？”问出口后，她自嘲地一笑，“对了，朴妍珍是吧？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

　　她的帮手不止她一个。

　　“我不知道。”文东恩望向窗外，“河艺率以后会变成你的女儿吗？”

　　“应该吧！”许瑞儿说，“大叔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大叔？”文东恩转头看向她。

　　“口误，叔叔。”她说。

　　文东恩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不喜欢孩子吗？”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传递给下一代。”或许她会做得很好，也可能做不好，但那都不重要了。

　　“你能做好的。”

　　许瑞儿怔愣了一下，才说：

　　“你这副表情说这样的话，可信度几乎为零。”

　　“那，怎么样才对？”她倒是虚心问道。

　　“亲切一点。”许瑞儿说。

　　“许瑞儿。”文东恩看着她，“那时候遇到了霸凌，你从哪一刻决定了要反抗？”

　　许瑞儿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而她……

　　“从我开始照镜子开始。”镜子里的她，已经不是她，而被他们折磨成了鬼。

　　那一刻，她决定就算做鬼，也要成为魔鬼，把所有人一起拉下地狱。

　　许瑞儿去接河艺率的时候，遇上了全在俊，他看到她有些意外，她对他微笑着招招手。

　　“听说你是河道英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全在俊问她。

　　“没有血缘，有户籍关系。”她问他，“你觉得血缘和户籍哪个更重要？”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问她：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她反问道，“不是你在说我和叔叔的事吗？”

　　全在俊上下打量着许瑞儿，问她：

　　“你打算就这样带着艺率生活？”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凝视着他。

　　“什么？”他握紧了拳头。

　　“恋童。”她说完，他怒吼一声：

　　“啊西！你胡说什么呢？！”

　　“不然你一个没有孩子的人，为什么出现在学校门口？”她环顾四周，“而且你盯上的孩子好像就是艺率。”

　　“她……”脱口而出的真相被他咽下，“她是我朋友的孩子，我来看看不可以吗？”

　　“你和朴妍珍认识很久了吧？”她又问。

　　“怎么？”

　　“你不像一个认为男女之间有纯友谊的人。”许瑞儿微笑着说，“好了，我现在要走了！以后别让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我会举报哦！”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全在俊眼神微眯。

　　晚上，河道英回来的时候，她们晚餐还没用完。

　　他直冲向许瑞儿，将她拉起来，一把扣住她的肩，眼睛有些泛红，问道：

　　“你知道她是霸凌犯，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样子的河道英，像一个发疯的野兽，河艺率也吓了一跳。

　　许瑞儿招招手，让佣人把她带下去。

　　确定她走了，她才说：

　　“告诉你会怎么样？”

　　“我不会娶她！”

　　“我知道。”她挥开他的手，“没有了韩淑仪，我以为你就会承认感情和我在一起，但是没有。”她望着他，“没有朴妍珍，也会有其他人，那时候的你我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