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落在黑衣女子身上。
看着墓碑上面的名字,心里隐隐抽痛。
“哥,你又离开我了。”
雨水不断从头顶到眼睛再到鼻嘴砸下,衣服湿透,她坐下来。
手指不灵活地拆开糖纸:“哥,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那时的她不叫程琴,叫陈琴。六岁多因父母车祸双亡而来到这里。
第一次看到程北泽是在孤儿院。
那天,院长从外面带来了一个男孩,背着一个书包,满身灰尘,衣裳破烂,稍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陈琴只看他了几眼便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她仍然和其他人合不来。而这次她也不奢望。
男孩被清理干净,墨发垂着,双眸清冷平静,白洁的皮肤让人羡慕。
她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程北泽。
但他似乎也不和别人玩,只是每天都在门口坐着,这一坐就是一天。
当时很喜欢画画,在不经意间她发现自男孩来以后,大部分的画都与他有关。
本以为会一直持续这种状态,然而那一天打破了这种联系。
“还给我!”
“就不还就不还!”
一个毛头小子拿着一沓画纸跑出屋内,“喂,你们快来看陈琴的巨作!”
被气得脸红的陈琴一听,慌乱大喊:“快还给我,不然我要告诉院长了!”
“略略略,有本事你就来抢啊!”
画纸被分到他(她)们手里。
“咦,这不是那家伙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看了看坐在树下的男孩,“重大新闻,陈琴竟然暗恋一个坏人!”
“还真是哎!”
“哇~”
不知哪个男生朝着他叫:“程北泽,有人喜欢你!”
“她叫陈琴!!!”
陈琴双手握拳,眼眶通红,“不要乱说!”
“程北泽!”──“陈琴!”
“程北泽!”──“陈琴!”
画纸被撒了一地,其他孩子欢叫离开。
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落下,陈琴僵硬地蹲下。
突然,一只拿着画纸的手伸到面前,“吃糖吗?”
她愣愣地回道:“吃..........”
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和他坐在树下,嘴里含着糖了。
“你,不生气吗?”
程北泽笑笑,“甜吗?”
点点头,他又说:“甜就忘了吧,忘了不开心的事。我妈妈说的,‘吃点甜的就会忘记烦恼了。’”
“..........哦。”
“你为什么每天都在这里坐着?”
看到他逐渐落寞的神情,她急忙挥手,“你可以不用说的。”
“我啊,在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陈琴知道这个“很重要的人”是谁,那场火灾带走了他的妈妈。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但──
“我和你一起等。”
男孩一怔,“好。”
稚嫩的脸上露出自然而灿烂的笑。
“先去医院。”
头顶传来声音,千雪琴下意识地往那人怀里缩,雨声淹没了她的喃喃。
哥,好苦..........
.
安静的房间内,灰色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女子蓦地一睁眼,就是一双灵动的眼眸。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
下一秒,“灵动的眼眸”一声叫起。
这反应..........可真够迟钝的。
“这是哪?”千雪琴看看周围,不像是她家。
“灵动的双眸”收住表情,“哦,这是我家。姐姐发烧被黑川哥送到这里。”
“叮~”
“应该他们回来了,我去开门。”
千雪琴头疼地闭下眼。
“起来吃药。”熟悉的冷淡声音,她又睁眼,“昨天添麻烦了。”
“昨天?”黑川伊佐那似笑非笑,“不记得了?”
“?”
“三天前,你落水直到现在才醒,忘了?”
“..........”千雪琴一脸怀疑人生。
这时鹤碟拿来药:“琴姐。”
琴接过后,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昨─这几天有下雨吗?”
“没有。”
“..........”所以,她这是又穿了?
片刻,“那小姑娘是?”
伊佐那看了外面一眼,“铃木樱,成员。”
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是不知道。那哥呢..........
次日,千雪琴好得差不多了就出来走走,没想到还碰了个熟人。
“在路上。”三谷隆正打着电话,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一转头,有点眼熟。
黑发高高束起,几缕青丝在眼旁晃荡,眉眼清秀。
“挂了。”三谷装回手机,试探问:“千雪?”
琴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你怎么在这?”
“你不就问问我怎么认识你?”
琴顿了一会,“看来你也是。”
三谷点点头。
“你这是要去哪?”
“医院。”
“你们又有人受伤了?”
三谷不可否认回答:“阿泽。”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稍颤。
三谷重复:“Vikki。”
“不是,你怎么突然哭了?”
不到一秒,她又笑了。
“..........”
“能带我见见他吗?”
傍晚,千雪琴走在路上哼着歌。
哥,你马上就能见到我了。
──
番外的格式就这样了
谢谢小哥哥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