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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油腔滑调

人间情暖处处春

城里有钱的人喜欢上了乡村,因为那里山美、水美、那人憨厚忠实,吃得是土生土长的绿色食品,不但空气清新,气候宜人,而且也很少纷争,远离城的喧嚣,也不为金钱崇拜而奴颜媚骨、阿谀奉承,更不会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农村人就是实实在在的老百姓。百姓们虽然不富裕,但过得稳稳当当,丰衣足食,吃的是无污染的绿色蔬菜,新鲜甜可的瓜果。尤其是最令城里有钱人羡慕的倒是那环境优美,得天独厚,山清水秀,安居的好处去,可静心休养生息,可休闲自然,种种花草,吃上农家菜,城里的那些“三高病人”都是喜欢的不得了,做梦都想住到山村去,颐养天年。

张家寨就是坐落在这地势优美的环境山脚下。“前三后四”的墙垛,彰显晚清时民间建筑的风格,青石板铺垫的巷子,左邻右舍,井然有序。

清晨,太阳升起,山,水,树都美在其中。山脉逶迤,飞流瀑布,淙淙泉水,鸟儿啁啾,古木参天,蓊都葱茏,云烟缥缈犹如一幅幅山水田园风光

村前的小河日夜流淌着……

吴小花打扮的花里胡哨地哼着流行歌,正从石拱桥走来。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妹妹可是让我渡过你呀的河……

吴小花嘚瑟一会,便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燃上了。在山村里她可是唯一抽香烟人,这些中档价格的香烟大多都是她为人家牵红线,事成之后答谢而笑纳的礼物。她猛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般向嘴巴喷出,还有一串串小烟圈,很是精彩。恐怕是她边唱歌的缘故吧!意然被浓浓的烟呛得咳嗽了几声,她用手轻轻地拍打胸脯,又继续唱歌正向村山岔路口的小卖铺走来。

这小卖铺是二狗子开的。铺里货少得可怜,他赚到的钱都拿去赌了。二狗子不但在本村人相互小赌,有时在小卖铺赌,有时到邻居村与几个吃饭不做事,专想靠赌博发财人一起赌。古人云: 十赌九输,这话不假。

吴小花快到村三岔路口小卖铺了,她还在哼着流行曲子。

二狗子正坐在店铺里无聊,他眼睛不好使,但吴小花的声音是知道的。

唱的好听呢!哈哈,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你是吴小花婶子。

吴小花一听就来到了小卖铺门口,吸了一口烟,习惯地转过身来。

二狗子,眼睛不好使,耳朵特别灵,你就听出我声音来了?婶子唱的咋样?哈哈。

聪明的二狗子当然不能说她唱的什么都不是。古人云:人好奉承,佛好拜!

哈哈,吴婶子歌唱的一流,可惜在山区无人发现,不然也可以去上《星光大道》呢!

不行,不行,婶子也是唱唱而已,上《星光大道》?嘿嘿,你不是在讽刺婶子吧?

婶子真的唱得好,对了,婶子今天这么高兴,平时没有听到过,你声音与众不同……比歌手还歌手呢!让我二狗子评论下,你就是了不起的草根明星。

哟哟哟,二狗子挺会夸人的,夸得婶子屁股眼煽动呢!哈哈,吴小花信口开河地说。她把最后一口烟猛吸着,差不多到过滤嘴边,简直一点也不浪费,看她左手的食指、中指那被烟熏的黄黄的就知道她烟瘾重。她吐出烟圈圈又是一串串的,这也是她吸烟的绝活。

婶子,我刚从家过来,婶子什么喜事把你乐成这样?

喜事?何况是喜事,还是一件轰动整个张家寨大事呢,哈哈,等会你就知道,今天,婶子也是专程来找你的。

二狗子惊讶地问,他担心的是吴小花帮别人要账来了,二狗子还真的欠人家钱,这钱是赌债。

婶子有事?

当然有事喽,不然找你们干嘛呢?吴小花望着面前的紧张的二狗子朗朗地说道。

二狗子还是有些提心吊胆,他佯装笑脸。

哈哈,我猜是一件好事对吧?二狗子问。此时的二狗子在犯嘀咕: 是不是她又要来赊账。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可要谨慎些。吴小花虽然是长辈,与我娘是个亲戚,叫我娘叫表姐的。可是她也是难对付的泼妇。她这么长时间也没来买烟抽呢?今天肯定是赊烟来了。

吴小花似乎看透了二狗子的心思,便开口说了。

吴婶,现在手头紧,买包烟也买不起了。二狗子,吴婶可以问你赊账呗,哈哈。

婶子,货架上的东西都不多了,你上次的,还有上上次的烟还没有给钱呢?

二狗子你放心,老婶记得,不就是五块八毛钱嘛。嘿嘿,都是小钱,下次一起给你补上行不行?今天我就不赊销了,吴婶是找你娘的,哈哈,有好事啦,二狗子,你娘去哪儿啦?刚刚我路过你家“铁将军”把门呢。

二狗子冷笑了一声:哈哈,我娘吧?今天一早去县城了,我春春妹妹今天中考,去跟她做个伴,我爹出工去了。

原来这样,春春就中考,日子过得快,那时春春还是穿开裆裤呢。一转眼就中考,呵呵,这可是大事呀。

吴小花转身正准备回家。口里说不赊账,其实她是来赖烟的,此时,她的烟瘾又来了,一屁股坐在小卖铺板凳上不愿意走了。此时的二狗子给了一瓶矿泉水。

婶子,口渴了,喝瓶水。

哟哟哟,谢谢!吴小花拧开了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整半瓶。

呵呵,时间真快,春春就中考,都说她会读书啊!对了,二狗子婶子多谢了,我先回去,等你老娘回家就告诉她,吴婶上门找过她有事呢?

婶子,看你急的,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等我娘回来我转告她,我知婶子是个勤快人,做事干净利落,你别急着走,先抽支烟歇歇脚。

二狗子他从货架上拿着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吴小花。

哈哈,老侄子真客气了。二狗子,你不知道今朝婶子带着的好事,美事是亲自登门拜访来找你娘的,不过这事嘛,哈哈,还是先见了你娘面再说嘛,反正是关于你的好事。

婶子你又拿我穷开心,婶子幽默风趣,爱开玩笑,你就别逗我了,我想是有什么好事、美事的人吗?真会开玩笑,哈哈。

此时,吴小花接上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狗子你也甭客气啦!都是自家人,你娘还是我表姐呢!那我就先向你透露下这事。

聪明的二狗子也端着板凳坐下了,面带微笑的说道。

是啊!婶子,我们都是一家人,那更要多坐一下吧,喝可乐还是要喝绿茶?

哟哟哟,二狗子,今朝转了什么风?那么客客气气,又是香烟又是矿泉水。是不是听老婶子说来你家有喜事你才这样吧?看来二狗子你也够聪明的,不等老婶子说出来,你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哈哈。吴小花拧开了可乐瓶盖,猛进对着口就是脖子向上仰。

二狗子,不对啊,这可乐有怪味,喝了打噎,难受死了,我胃又不好,我还不如要绿茶呢!

呵呵,有,婶子您就来一瓶绿茶,茶可清凉养胃,还可以提神醒脑呢,换一瓶吧?

看你说的条条是道,二狗子的生活知识掌握的也不少呀!这绿茶好喝,比家里茶好喝多了,二狗子你卖多少钱一瓶?

婶子,卖人家4元,卖吴婶就是成本价减半,二狗子保证不赚婶子你一分钱。

呵呵,2块钱,可是吴婶甭带钱上身,过几天和上次五块八毛钱一起补上行不行,二狗子?

他一听这,二狗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脸上佯装笑容。

我早就琢磨起吴婶身上不带钱,她又是要面子的人,你也不会赖账。

吴婶,既然是这样,今天破个例上次五元八毛钱,这个五元八毛钱我二狗子不要了,并且今天的这2元钱也统统免费,算了,就当婶子为我家里办事跑腿费了,你辛苦了,帮我二狗子做好事,全免了!

吴小花嗔怪地说。那怎么行?二狗子你眼睛不好使,小本生意啊,赚钱也不容易,不过我来的匆忙,身上确实没带钱,我记得的到时吴婶一定补上,二狗子贤侄先记上。

吴婶,别客气,我二狗子说全免就全免。吴婶我问你,今天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给我家带喜来了,是不是想帮二狗子说亲事?

二狗子真的把上次的和上上次的都免了,哈哈。够意思今天就免费的,天下不是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吗?

话是这么说,婶子,今天我就让您尝个免费的午餐,吴婶你和我娘又是亲戚,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二狗子真行,能说会道讲得有道理,吴婶现在说一句真心话,想老婆不?哈哈。

听到这个消息,二狗子打心眼里高兴。

吴婶你逗我吧?哈哈,你看我家条件,再看看我二狗子本人,眼睛不好明摆着,开个小卖铺,混饭吃都够呛,至于老婆嘛……

吴小花:二狗子,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人家不嫌弃你,你会同意吗?

全凭吴婶双方周旋,我的事由你自己作主,二狗子同意,那就是成功了。

婶子,成功了,二狗子绝对不会亏待你。

吴小花,抿了一口瓶装绿茶说:二狗子,我丑话说上前,林姑娘人好、心好、贤惠、是一位善良的女人。不过……不过有点瘸腿,你看要的么?说过痛快话?省得老婶多费精力。

二狗子过了一会儿:全凭婶子帮二狗子做主。

吴小花狡黠地一笑: 二狗子,只要你同意那就好办喽。

二狗子又惊又喜,这时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吴小花站起来,习惯地拍拍自己的屁股,然后打个哈欠,又来了翻江倒海说话,正准备改天再来。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你就等吴婶好消息吧?这绿茶真凉爽……

吴婶,这些你就拿着,别嫌少,烟也不太好,凑合抽吧?下次事成之后,二狗子送你一条大中华。

吴小花“哈哈”地咧嘴笑了。

二狗子呀二狗子,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讨个老婆,哈哈。

他微笑地说: 谢谢婶子!

此时好吴小花在想:一条大中华马上到手呢。

吴小花拎着方便袋,装了没有抽完的香烟、半瓶绿茶,最后与二狗子打招呼。

二狗子我走了,你把这事告诉你爹娘。啊天我一早,不洗衣服就去对方林家试探一下,放心吧!我肯定保证成,二狗子,再见。

吴小花又占了小便宜,二狗子也笑嘻嘻地与她告别:吴婶,你慢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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