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未如此,本座像现在这般后悔结识你。”
“宋经若,你满嘴谎话,劣计滔天,甚至侨装善意恶骗于本座。你说,你到底想从本座手里拿到什么?还是本座身上还有什么是你没有掏净?”
江渡说得这般荒凉,那一字字,那一句句,仿若不见眼的刀剑狠狠地刺在宋桀的心口上。
宋桀想上前解释,可江渡却是在他开口之前,将剑身扭转了个身,斩断一截袖袍拿在手上,随后扬在了他们二人的中间。
宋桀满眼的不可置信,他的眼中开始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他有些心慌得跑上前去,一把拉住江渡的手,急声道:“江渡,你以为你就光明磊落了嘛?你性格纯良,崇德高尚,还不是照样喜欢上了陆华年那种无恶不作的人!”
“怎么,不敢承认吗?”
听到宋桀口出恶言,江渡气得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宋桀不死心,再次伸出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江渡的手腕,不肯撒半分手。
江渡没有犹豫地用尽全力,将宋桀整个人推倒在地上。
江渡又从地上拾起剑,快速将剑收了起来。
而在往日里,江渡那最是温润的眼神,此刻却是冰冷刺骨地不像话。
“今日,本座与你宋桀,即为陌路。”
“你做的那些搅乱慕黛国与楚宣国的事,本座心知肚明,你最好不要再有任何轻举妄动。如果再让本座察觉你有什么不轨之心,以本座的铁石心肠,是绝对会不顾一切定要将你拖进地狱,让你永远都承受万般痛苦。”
原先宋桀还有些发愣,可后一秒回过神来,竟还有些气恼江渡对他说话的语气。
宋桀原想计较一些,可等宋桀再次抬头看过去时,江渡已然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宋桀确定了江渡是真的走了,他有些失落的坐在了地上。
“呵呵……呵呵……”
他笑着仰躺在地,失神了大概一会儿,才不住地抬起头,再用后脑勺重重地磕着。
“江渡,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狠的话?我就算对不起任何人,我对你还挺好吧……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
一阵凉风吹过,吹凉了宋桀刚刚见到江渡时那还有些炙热的心。
这一刻,他仿佛又想起初次遇见江渡的场景。
他喜爱研究各种毒药,导致自己身中数毒却不知,直到那天他要去找沈叙的时候,晕倒在了路中间。
那会儿,江渡虽然是护慕黛国一方子民的国师大人,却也是那个不管当时手里边有没有大事,仍然愿意先择选救他的江途安。
——“虽本座的责任庞大,可我也还是那个能护你一辈子的途安哥哥。”
一滴泪缓缓从宋桀的眼角滑落下来,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对江渡的怨气渐渐消减了一半。
“都是骗人的,人和人之间怎么会有真实的感情?”
宋桀静静地躺在地上,日头正一点一点暮落西下,他似乎哭得用力,轻咳了两声,有些勉强地笑出了声。
这时候,一道身影闪过,恭敬地跪在了宋桀身侧。
“主子,沈叙公子已经布好了局,就等您苦心挑选的棋子自投罗网了。”
听到这话,宋桀才有了反应。
对啊,他是费尽心思才出现在江渡会出现的途中,博得江渡信任,从而用江渡这个人,帮沈叙完成沈叙想要做的事。
只是中间出了一些纰漏,他没预想到自己会晕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