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一怔,一瞬间大脑回血,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什么意思?”
宋桀走过去,将他垂落在肩前的长发,撩到了背后放好。
“江渡,我要离开一阵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
江渡冷静地站在原地,看宋桀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经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伤感?
还有,他要去哪里?
可宋桀却不等他开口询问,便先抓起他的手让其紧握成拳,快速抬起与自己的拳头相碰了一下。
“江渡,我当你答应了。”
说完,宋桀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没有预兆也没有任何说辞的走了,留下江渡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江渡下意识地展开了那只停顿在半空中的拳头,想拉住宋桀,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便又缩回了手。
“嗯,好。只要你宋公子能平安回来,就一定看得到我。”
……
夜又深了些,只听里屋窸窸窣窣地纸张翻页的声音,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风烟节终于停笔下来,问道:“谁?”
门外的人停止叩门,先行了礼再说道:“世子见谅,有人托奴才将信交给您。”
风烟节急忙开了门,从那个奴才手里拿回了信,又与那个奴才点了个头,奴才立马道明离意。
见那个奴才离开了,风烟节这才关上了门,拆开了信认真的看起来。
一看完信中的内容,风烟节顿时懵住。
有人在太师府门口自首,称是大理寺卿宋昶英不满当年陛下明明心中有人,却又横刀夺爱封了秦世婉为后。
所以,宋昶英半年前曾约他们制衣坊连夜赶制龙袍,目的就是要尽快将陛下取而代之。
可宋昶英在最后却怂了,在最近一次探访秦家的时候,将龙袍丢在了秦世奉丢弃杂物的密室了。
风烟节没看完后面的内容,光是前半段话,已经够让他震撼了。
他用母亲留给他的保命符,让宋昶英关照秦家上下,敢情这宋昶英是认识秦世奉的啊!
风烟节自嘲地笑了笑,又再次拿起信来,把后半段一次性看完。
可当他真的看完后,他又明白了宋昶英不过是别人丢出来的挡箭牌。
不过,这个人与他的意图一样,都是要保护秦家的。
可是,到底手段还是太过残忍了些。
这样子,会把宋家一家全推出去送死的。
风烟节不能与这个人感同身受,虽然他急切想救秦褚衣于水火,可他也知道秦褚衣定然不希望是用别人的命换她活着。
他耷拉着肩膀,心里一计都没有。
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的无能,官途不顺,婚事不顺,就连想帮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忙,也是百般不顺。
忽然,风烟节双眼一亮。
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找出这背后的人,将他们全部捅出去,也许会是秦家最大的转机。
那么,国师一定会帮他的吧!
他刚准备动身去找江渡,门一打开却见江渡已经站在门外。
“江渡,我……”
江渡抬手放在两人之间,制止他说下去,并打断了他的话:“本座知道你想说什么,本座来也是为此。”
风烟节转了转眼珠子,有些感慨江渡的能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敌。
他将江渡迎进屋里坐着,为江渡沏了最爱喝的碧螺春。
江渡看了盏中那热腾腾的茶水一眼,双目一绞,立即开门见山道:“玄学一事,本座就不与你多说。你只需今夜去寻一个叫木沅的男子,告诉他围秋二字,他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