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但到底法不容情，如果查出真的是余归时杀了陈羲，那夜帝也只能忍痛判处余归时一命还一命了。

同样惊诧住的人，还有女桌上本与许雁知一同笑话夜渺空的许相知。

她紧紧的抓着桌子边沿，双眼错愕地看着那个来通报余归时自首的内侍，轻轻动了动鼻翼。

许相知一直都知道，夜帝不找到凶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所以，许相知从让人对陈羲动手，就早已备下了替罪的人，根本不需要余归时如此做。

余归时根本就是，害怕夜帝不肯相信她安排的人，反而会一直追查到底，最终查到她头上，让她年纪轻轻地入了狱，以后会找不到好婆家安心嫁人。

可奈何许相知就算做足了准备，逼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她到底还是在听到的那一刹那失神了。

余归时既然会在此时自首，那就说明他什么都准备好了，既不担心东窗事发后他所做之事会祸及余家，也不担心她会在此时被发现了。

她如果此时去替余归时辩驳，反而会让自己处于困境，白费了余归时的心意。

想到此，许相知的双眼愈发通红，一滴泪从脸颊上滑落，她趁人不注意偷偷卷袖擦掉了。

即便许相知掩饰得再好，可还是让坐在她斜对面的秦褚衣看得一清二楚。

秦褚衣不明白，为何许相知听到余归时自首，会这么的伤心。

明明原文里，不曾写过许相知和余归时见过面，说过话啊？

难道，陈羲姐姐的死，并不是余归时做的，而是……许相知吗？

秦褚衣刚萌发这一念头，却不料一个抬头时，与许相知双眼对视。

相比秦褚衣望向许相知那无助的眼神，许相知打量秦褚衣的眼神更具有波澜不惊的特性，似乎要看穿秦褚衣此刻的想法。

还是许雁知发觉了许相知一直看着秦褚衣，秦褚衣一副害怕的神色，许雁知连忙叫了叫许相知，许相知的目光才稍稍转移了。

察觉到无人在看着自己了，秦褚衣这才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惧怕感。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许相知给吓死了。

忽然，夜渺空夹起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了秦褚衣面前的盘子里。

“吃吧，是你爱吃的。”

秦褚衣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夜渺空，突然有些羡慕原主了。

夜渺空看她这恐慌的神色，不知为何有些怀疑起秦褚衣了。

以前，褚衣表妹来皇宫寻母后和他时，向来张扬惯了，见谁怼谁，不然也不会和性格截然相反的李遥能做朋友了。

可是，自从去年秦褚衣跳湖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面前的秦褚衣好像变得有些内敛了许多。

而且，他夹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换做往日她会要求他再多夹几块给她，而非现在一句话也没有，只一个劲的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

夜渺空皱眉，拿起筷子夹起了青菜，放在了秦褚衣。

只见，秦褚衣还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夹起那根青菜放进了嘴里。

见状，夜渺空挂在嘴边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珠子一转，他的双眼再次朝秦褚衣看去。

这青菜，从前是她最厌恶吃的，任谁求着她吃些，她都百般推迟不依，今日却吃的甚欢，反而对她从前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弃之一边？

不可能，这太奇怪了！

可她若不是他的表妹秦褚衣，那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