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条,以你的身份定是进不了这长公主府的,但若只有李迎,以庶出长子的身份,拜我母亲长公主为嫡母,他往后照样也能前途不可限量。”
妇人微微一怔,仍然笑着一张脸,没有回答李遥。
李遥没管妇人何想法,只接着说道:“这第二条,便是你们母子二人永远离开帝都,别逼我母亲去找陛下与太后请旨,将你们母子生生分离两地,这辈子永不相见。”
一听这话,妇人当即吓晕了过去。
李遥一见妇人晕了,神情越发的不悦起来。
这龚漫蝶还真是有一套,动不动就晕的样子,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李遥低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让人端来一碗水,泼在妇人脸上让她清醒一点。
泼了几碗水下去,这龚漫蝶终于忍不住了,悠悠转醒过来。
龚漫蝶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跪在了李遥脚下,一脸恳求道:“求郡主劝劝你母亲,就接纳了我们母子二人吧。”
李遥冷笑着望向龚漫蝶,龚漫蝶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一个劲地低着头。
李遥伸出手,在龚漫蝶以为她要打自己的时候,却见李遥只是为龚漫蝶整理了一下衣裳,随即笑了:“你今日来长公主府闹的时候,不正是为了李迎的名分吗?”
龚漫蝶还想说什么,李遥却是打断了龚漫蝶,道:“还是,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比如,驸马小娘的位子?”
李遥本就不欣赏这龚漫蝶的做派,又岂会不知道龚漫蝶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她就是喜欢打压这些人,让她们切勿生起那些不该起的心思。
看龚漫蝶长时间不回复,李遥冷笑一声,道:“你该不会……是惦记上我母亲的位置了吧?”
龚漫蝶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声声求饶。
一旁的李迎,被龚漫蝶和李甘保护的太好了,一副的没见过世面样子,只敢畏畏缩缩地在龚漫蝶身旁,随龚漫蝶连连朝着李遥磕头。
李遥生怕龚漫蝶等下头磕破了,回头跟她父亲枕边风一吹,说全是她的错了,那该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薏可,薏可立马明白,着人准备了一个四个软垫子,又让人先将龚漫蝶母子二人从地上拖起来。
待垫子跪地的磕头的都一一铺好了,直接让人将他们母子重新扔在软垫上。
李遥对着他们笑了笑,示意他们继续。
龚漫蝶看了看李遥,却见对方连太师椅都摆下来了,一副自己若不给回个话,她便要留下来跟自己斗到底了。
薏可走去马车处拿来茶壶和茶盏,斟了一杯茶,递给了李遥。
李遥轻轻扣了扣茶杯盖,有些不想与龚漫蝶多加废话了:“一句话的事,只要你给个准话,我就不留在这里跟你互相碍眼了。”
龚漫蝶时不时盯向门口,想看看李甘有没有下早朝回来了。
这一幕,全部落在了李遥的眼里。
李遥嘴角微微一勾,轻轻吹了吹茶盏冒着热气的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
“你要是想拖时间等我的便宜父亲,回来为你主持公道,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 今儿一下朝,我父亲便要带着我母亲前往太师府用饭。你嘛,是等不到的。”
一听这话,龚漫蝶的心思全部颓下去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了。
李迎担心龚漫蝶,一直紧紧地抱着龚漫蝶,一声一声地呼唤着阿娘。
李遥看龚漫蝶听完后,脸都沉得跟炭一样黑,心里顿时大快一场了。
忽然,李遥身后传来了几声鼓掌声。
李遥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来人的脸,她笑着从椅子上起来,跑了过去将那人一把抱在怀里。
“我的好衣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