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
千海芷伸出颤抖的手,激动的走到张夏面前,捧住了他的脸。
张夏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小佑……我是姐姐啊。”
千海芷的眼泪从脸颊上划过,滴落在沙滩上,她轻轻的把张夏搂在自己怀里。
“姐姐?”张夏好奇的问。
他十分确定这个粉头发的家伙绝对不是自己的姐姐,因为自己是个独生子。
但是,若是想要逃离这座岛,得先装作自己已经失了忆的样子,然后利用他们对自己的信任才有可能成功。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千海芷突然撸起自己左手边的袖子来看着什么。
“呐,你看,这是你7岁的时候和其他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疤,姐姐不会认错的。”千海芷指着张夏胳膊上的一块豆大的疤痕说。
张夏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有这么一块疤痕。
“大姐头,抓着那头狼了!”一个船员跑过来说。
“糟糕,白狼也被他们抓住了。”张夏为了活命,只好使出自己最后的一张底牌:“那个,我在这座岛上发现了宝藏。”
“能找到黑鲨的宝藏,小佑真的很聪明呢。”
千海芷笑着轻轻的捏了捏张夏的脸颊,然后张夏便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大石头前。
几个水手合力将大石头推开,然后用铁锹挖开了地面,一个木头箱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千海芷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木头箱子,却发现里面装的只是一把刻满了各种图腾的金色匕首和另一副藏宝图。
“一如既往的藏宝图啊。”千海芷的语气显得有些失望,看到一旁的张夏又打起精神来:“不过这回终于不用继续找下去了。”
千海芷拉着张夏的手回到了船上,船只朝着返航的路上飞速的前进。
夜幕降临,千海芷带着张夏来到船上的餐厅里吃饭,千海芷特意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海鲜汤,饿了大半天的张夏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连盘子都快舔干净了。
晚饭过后,张夏又在船舱里和水手们一起洗了澡,之后被安排到了船舱里的一个单独的房间休息。
他的房间就在大副的房间隔壁,隔着墙壁还可以听见大副和二副三副他们打牌的声音。
张夏躺在床上,因为白天过于疲惫,没一会儿就入了梦。
梦里,巨大的疯狗浪和令人窒息的海水涌了过来,他挣扎着拼命游上海面,大声的咳嗽着。
在他的四周满是游艇的残骸,他试图抓住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板,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入海底。
……
张夏猛的睁开眼睛从条件反射似得从床上坐起身来,满身的冷汗。
“不是浪卷过来的时候就失去意识的吗?”
张夏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为什么我丝毫不记得我还游上过海面?”
张夏一时间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也有可能单纯的只是做梦呢。”
他怎么想着,一旁大副的房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动手吧?”一个声音从墙壁里传来。
张夏把耳朵凑到墙壁上仔细的听着。
“嗯,我再重复一遍计划,我们两个趁黑上去把大姐头抹了,你到隔壁把今天她带上船那小子绑来做替罪羊……”
张夏听到这里立刻坐起身来想要逃走,但转念一想毕竟是在船上无处可逃,便决定赌一把。
月黑风高之夜,大副带着二副趁黑摸进了船长室,潜入了千海芷的闺房。
千海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把祖传的玄铁刀,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两人静悄悄的来到她的床头,大副从腰间抽出刀来,抽刀声惊醒了千海芷。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大副的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造反吗?!”千海芷故作镇定的呵斥道。
“大姐头啊,别怪我们不念旧情,只是我们一开始就是黑鲨船长派来的啊。”
大副一边说着,一边讲她床头柜上的那把刀扔给了二副。
“这样啊……”千海芷叹了口气,又说:“那临死前可以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大副咧着嘴露出阴冷的笑:“我知道的,大姐头,您的弟弟当年就是我们三蒙了头送给船长的。”
“不过看在你这些年对我们不薄,就在告诉你一个秘密。”二副咧着嘴露出一副奸笑,说:“您死后,您的弟弟也要背着凶手这口锅跳甲板去海里陪你哦。”
千海芷听后点了点头,又说:“有具尸体在说话。”
说罢一支袖珍弩箭从她的袖子里射了出来,瞬间就打穿了二副的脖子,然后趁大副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脚将他踹开并举起十字弩对准了他。
“不愧是大姐头。”
大副笑着拍了拍手,随后慢慢靠近千海芷,千海芷已经退到了床头,无处可退。
“你别过来!”
千海芷大声喊着,只是离船舱太远,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声。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这只十字弩应该只能装一发箭矢吧?”
大副再一次露出阴冷的笑,一手拍掉了她手上的十字弩,并把她按在床上。
“虽然平常行事像男人一样,不过今晚的你格外有女人味呢。”
大副的笑容逐渐变得猥琐起来,他举刀的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千海芷的衣服,千海芷拼命的反抗却无济于事。
“快来人啊……”
她变得开始绝望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父母留给她的那把刀也完全没有办法拿到。
“啊!!!”
快要陷入绝望的她听到了大副的惨叫,抬起头来一看,是张夏的白狼从后面狠狠的咬住了大副的脖子。
趁着这个机会,她跻身出去从二副的手里拿过父母留给她的那把刀来,一下子捅穿了大副的腹部,然后掰开他的眼睛让他看着自己的喉咙与身体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