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这么将人带回去,也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已。
要不然还真想不管不顾,将人偷走呢。
“喂喂喂!要不要做的这么绝?敛芳尊如此可不厚道啊!”
“啊?是吗?”只见人把玩着小孩儿藕节一样的胳膊腿儿,漫不经心开口:“敛芳尊不厚道,您去找他呀!与我金光瑶什么关系?”
魏无羡:……
“原以为仙门百家论脸皮厚,我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没想到您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哈?这是在占口头便宜?
幼稚鬼!哼!
这回折腾的有点大,把人胳膊腿儿伸展开,才算醒来。
然后就连迷迷瞪瞪的小破孩儿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环顾一圈,方才聚焦到我的脸上。
“阿爹?您怎么在这里?您也死过来了吗?”
我去!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有点儿像骂人!
听着旁边抑制不住的嗤嗤笑声,人脸上青白交错,久久不能平复。
这孩子不能要了,在忘川上随便捞一个孤魂野鬼怕是都比他强吧?
“那可不成?你以为谁都能上了他的身?那人可是与众不同的呢!”
哦吼?这么说,从来不只有一个敛芳尊呐!
难怪不止经历不同,性格也有些差异。
本以为是机缘巧合而已,差点儿被人驴了呀!
咳咳!说回正题!
“阿爹接你回去,要去吗?”
小家伙瞪大了湿漉漉、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出人是真的惊讶。
“可是,叔伯们都说人死如灯灭,是不能打扰生者生活的。否则要遭天谴。”
闻言,诧异的看了旁边那两个一眼,那位蓝二公子偏了偏头,装没听见,一点儿也没有传闻中那么端方君子呢。
至于另一个,他从来都不是君子,不能对人要求太高。还是算了吧!
半蹲在床头,与小东西视线平齐。
“阿松想娘亲与祖父母吗?他们可都等着你回去呢。”
“想!”小孩儿回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那就好!剩下的,自然有爹爹来处理!”
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便打算直接抱着人离开。
旁边两人一个转了转笛子,凑到了嘴边;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把琴来,素手调弦。
还挺风雅的哈?
“敛芳尊没听到如松说,会有天谴的吗?”
人说着话,便开始吹奏。
前面的殿门突然被打开,一下子涌入许多人。
这才有了点儿阎罗殿的感觉。方才还以为是哪家富户的偏院呢,那样的冷情荒凉,一个值守的人都没有。
“什么人胆敢擅闯阎罗殿!”
发声的是个青面獠牙络腮胡的大汉,似乎是千年前封神时候的一位人物。
他应该是如今的阎罗王了吧?
只是,自己办公的地方后面,被“前辈”如此进出随性,可见是位心大的啊!
“阎君伯伯,您是来看如松的吗?我阿爹来接我回家了!”
一个没留神,原本在自己怀里的小娃娃刷的落了地,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比见到自己这亲爹都亲。
而且随着一步步走远,人也化作了少年模样。
这才算找到了点儿熟悉的感觉!
只是,阿松呀!你就这么干脆利落卖了你爹,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人本就没有强闯的想法。
如今,更是被那两倒霉催的琴笛合奏,直接卸去了半条命。勉励支撑,方才能靠在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