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觉醒

第四章

　　冷，冷，冷。

　　人的发随着那仓皇的火光一丝丝变白，苍白染霜。

　　日出，庞博，但与她无干。临河，探身，映出已变的模样。夜戚洛冷笑一声，是凄悲亦或是其他，总之她不再落泪，而为下一步打算。

　　在天斗帝国内觉醒定会被宁风致发现的，那便只能去到星罗帝国或武魂城觉醒。去了星罗帝国届时还得去武魂城，

　　所以，还是武魂城最为保险。

　　眼里无端的生出些个戾气，转眼之间被藏入眉眼，只余下空落落的愁。岁月何其磨人，回头的路早已断碎，纵使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只得去走。

　　既已经打定主意，便无需多再犹豫。将外衣扯碎包裹伤口，麻制的衣物与伤口蹭起，又是愈多的血液映出。眼前惶然间发黑，唇也不住的抖。

　　抬手间念起瞬移卡，便是凭空出现张金色卡片，纹路奇异，将日光折映。间此般情景，便是愈发加深了夜戚洛对于系统的信任——她不过才三岁，正常不能觉醒武魂，况且还奖励武魂，论常人讲并不可信。

　　“系统？”

　　“宿主不必出声，想召唤我时只需心念即可。”

　　冰冷的声音及时回复，似乎在提醒她的存在。清冷的日光将夜戚洛衬得愈发苍白，眼里盛着的只有悲戚。

　　“是。”她回答。

　　是，当真是一个极好的词语。归顺，臣服，皆可使用，一个卑微到骨子里的人最爱的话，夜戚洛并不是例外，而是典例。她曾经也曾幻想宁荣荣的日子，是否每日皆是白米精面在吃，是否无需时时刻刻提防小心并回答——“是”。

　　“瞬移卡。”夜戚洛说着，微微停顿，继续道:“怎么用——”

　　“心中想着所去之地，捏碎即可。”系统的恢复几乎就在夜戚洛结束提问的一刻。

　　捏碎，就可以去，但捏碎，没有再回来的方法。默默吞下唾液，抬头便是做出决定。

　　捏碎。

　　夜戚洛只觉一阵反胃颠倒，眼前漆黑，再睁眼时已经到了武魂城内。回头看，褐色的城墙下马车来往。青色的石板砖被撵出来了辙印，如镜般光滑。

　　真是，神奇。

　　夜戚洛迅速找到了武魂城内负责觉醒的分殿。时间赶好，正值一年中武魂殿给孩子的觉醒时间。趁乱混入殿前排队觉醒的人群，却见那孩童都是由长辈带来觉醒，不觉又是伤心。

　　“你当真六岁了？”觉醒那人看着眼前不足半人高的夜戚洛，自居高位不可一世的发问。

　　“嗯，家里弟弟妹妹……太多，我一个女孩子……吃不上饭。”夜戚洛嗫嚅着，不着痕迹的将右手向后背去，其实只要一眼，便可以看出那绝非六岁孩童的骨架。

　　可那人不追求真假。

　　不到六岁觉醒是自寻死路，他已经仁至义尽，作为魂师，平民对他而言，与畜生无异，出口提醒，是他善良。身后武魂释放，魂力涌出将衣袍掀起，飒飒舞动。抬手，一道金光将夜戚洛包裹：“放松，伸出你的右手。”

　　双手展开，却见女孩左手托着一座血色九塔，右手执天雅剑。脸上无端的生出威严，令人臣服。

　　她早就想的透彻——既然要拜比比东为师，那么便要拿出足够的天赋。双生武魂，这是她想得到的，最好的天赋。

　　“这是，双生武魂！”那人很是滑稽的倒吸一口气，尔后面色转为凝重。

　　“小朋友，你先等一下。”他走到外面，将众人遣散：“今天不觉醒了，明天再来吧。”

　　人群稀稀拉拉又骂骂咧咧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