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是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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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正是为一个小姑娘而准备的，只是…那个小姑娘早就不在了。

可她…却一直在白玦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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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破烂不堪的外衣，小姑娘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浴池里，水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的温暖。

许是太过舒适，使得她一下子便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安静地合上那双琉璃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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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红日用上好檀木制成的托盘端来一壶温热的茶壶，以及几个小型的茶盏置于他面前的案几上，随即伺候在旁，几番欲言又止。

白玦.“何事？”

白玦贵为四大真神之一，且红日又是他自小的神兽，自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红日的异常，他执起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后抬起那如黑曜石般明亮却又似洞察一切般的明眸望他，清冷面绝尘的面容却是一派的波澜不惊。

红日.“神尊，恕红日直言，您收留桃夭…可是因为小神尊？”

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红日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同样，红日是自小便跟在白玦身边的，他自也是知道数万年前的事儿，亦知晓他在人前虽不显，可内里却也是和玄一神尊他们一般期待着祖神夫人腹中的小弟弟或是妹妹的到来…

然而可惜的是…命运弄人，当时三界动荡，待他们归来后，却是不知何故…那个他们都期待已久的小妹妹…因体弱无法适应神界充沛的灵力故去…

而个中缘由恐怕也只有坐镇神界的祖神…和祖神夫人南意的妹妹，南涟才知晓了…

只是当初的他未曾开口问得她为何而故，如今…南涟早已隐居，不知下落，又从何问起。

提及那个只见过一面便已然身故的小妹妹，白玦怔愣半晌，饮茶的动作亦随之顿住，而后却是摇摇头，充满磁性的嗓音虽冷，其中却也夹杂着一抹微微勾起的弧度。

白玦.“是，也不是。”

其实白玦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那个小姑娘收为徒，亦不知为何自己会将她带回瞭望山。

或许…是鬼迷心窍了吧，他当时只是去神界参加完上古的百日宴归来途中被小姑娘极为压抑的害怕的啜泣声吸引，就像是似有若无的啜泣声有着什么魔力般，竟是让他不由自主地随着发声的源头循去…

却不知，这一寻…便误闯进了向来隐居世外的桃源林，更不曾想，竟遇到了她，随后辗转成为他的弟子。

红日.“神尊此言何意？”

红日歪着脑袋，眉宇间爬上了一抹疑惑，显然是没听明白白玦此言究竟是何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懂。

白玦.“阿夭确实与她有几分相似，可本尊收她为徒却也并非是这个原因。”

只是…因为熟悉罢了。

白玦.“倒是你，为何会想起布置那间屋子？”

白玦冷峻的眉眼微微挑起，探究的目光直视着他，似笑非笑。

可不知怎的，此笑落入红日眼中却只觉得渗人得紧，莫非是他猜错了？神尊他其实并没有将她安置在那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