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古楼（一）

王胖子“我喊救命是让你们救我，你俩怎么也跟着下来了。”

厕所地板底下，是一片流沙地，见张起灵跳，吴邪也跟着跳了下来，三人一块被困在了流沙里。

两人合力将陷入流沙的胖子拉了出来，胖子大喊了一声，指着头顶上掉下来的入口。

王胖子“关上了！姑奶奶还在上面呢！”

吴邪“姑奶奶！”

王胖子“这上头怎么没声啊？不会是这里还隔音吧？”

吴邪“那姑奶奶能知道我们掉这里来了吗？”

两人齐齐望向张起灵，遇到这种难以解决的事情，还是习惯找他拿主意。

在张起灵思考的时候，整个空间突然漫起一阵碱雾，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对两人说道。

张起灵“继续走。”

-

你被人带到霍家会客厅，那端坐在桌子前的老太太正在拼着一座塔楼，已经完成了一半。

会客厅里有九把椅子，你一眼望去就看得明明白白，望见最远处为首的那把，不由得有些触动。

九门的规矩你向来瞧不起，别的地方，即便是龙椅也坐得，但霍仙姑守着礼数，你也不愿在九门的人面前丢脸，所以忍着疼痛死站着。

除了她之外，一旁还有几个监控着屏幕，进行分析报告的人，屏幕里传出吴邪的声音，他们三人像是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霍仙姑“这么多年了，我又见到你了。”

江遥（你）“你还记得我？”

霍仙姑“呵，我人老还不糊涂，当然记得。”

她的笑容未深入眼底，但只是这么与你面对面相视着，她心里无端升起几分敬畏。

她语气倒是和善，挥手示意一直守在你身后的那两个人端来一把椅子让你坐下。

江遥（你）“为了进张家古楼，看来你煞费苦心，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出手。”

霍仙姑“我这个人，不喜欢拖泥带水。”

霍仙姑“没用的话我不想多说，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和你谈一项合作。”

霍仙姑始终端坐得沉稳，在这一场看似是心理战的交谈中，她那高傲的模样似乎稳操胜券。

而坐在她对面的你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清晰的知道这是一场逃不开的局——

格尔木的二十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每天都被无力和绝望一遍又一遍的覆盖，曾经想到过自杀，但是一想到张起灵还活着，你就不敢了。

你发誓，你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早知道把他打晕也好，解决九门也好，也绝不会让他来趟这趟浑水。

你记得太清楚，那时候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憋疯和清醒的边缘，将这份恨意剜进肉里，为的就是不能忘却。

回忆纷至沓来，压垮你的身体，你捂住嘴咳了几声，将手心里的黏腻随意抹去，扯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江遥（你）“我答应你。”

霍仙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霍仙姑“你还没听我说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江遥（你）“我当然知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看吴邪能不能做得这渔翁了。

霍秀秀“奶奶！”

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霍秀秀人未至声先至，看见你坐在这，有些微微惊讶。

霍秀秀“我还以为你们都被困在训练场了。”

霍秀秀“阿遥姐姐，你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舒服吗？”

脑子像是被人用力锤了一下般，疼得快要裂开，整个脑海嗡嗡作响，霍秀秀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像刺啦无序的噪音似的。

肺部好似被紧紧压迫着，嘴巴里腥甜的味道和鼻腔处粘稠压抑的感觉一通涌上神经。

眼前也是一片涣散，你掐着椅子的把手想要起身赶快离开，只是你那狼狈的模样早已被霍仙姑看了个清楚。

面前的人重重倒了下去，霍秀秀立马手忙脚乱上前扶起。

霍仙姑虽也被吓到，但依旧坐得安稳，她捏紧手里的拼块，眉头拧起，吐出来的话像是利刃一般冰冷。

霍仙姑“把她留在这里等着吴邪来。”

霍仙姑“——这才是我想要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