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一）

胖子把对塌肩膀的恨意都发泄在了搜山上，拿着锄头对着山石就是一顿猛锄，周围没人敢招惹他。

下午的时候，裘德考身边的女手下又来了一趟，专门给你们说裘德考购买了扫描山体的设备，过几天就运过来。

吴邪觉得给他塌肩膀照片的楚光头有些问题，想要飞回长沙一趟问个清楚。

你也决定去一趟北京，提前做一下准备。

江遥（你）“我明天跟吴邪一起离开。”

张起灵愣了一下，抬眸望向你。

张起灵“你要去见什么人？”

他问得很平静，理智而清晰，直戳要害。

见你不回答，他又补充一句。

张起灵“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江遥（你）“你想起来了？”

张起灵“推测。”

江遥（你）“那好吧，你还想问我什么？”

张起灵“什么时候回来？”

江遥（你）“和吴邪一起回来，可以吗？”

他没说好不好，算是默认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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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一落地，你便打车直奔这里，掐好时间点，进去的时候，大堂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影。

不知道这些年新月饭店怎么管理的，这管事儿的人倒是换了一拨又一拨，没人阻拦，你径直上了楼，推开了其中一间房子，泰然自若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脚步声停在背后，但并没出声，他好像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

张日山“江小姐。”

他严肃而拘谨，看起来和初识时没什么变化。

江遥（你）“张日山，好久不见。”

笑意未及眼底，你看着他落座在对面，视线扫过他手腕上的二响环。

江遥（你）“我没想到尹家人竟然会同意让你留在这里。”

张日山略抬了下眉，你面上没有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让人听起来像是在客气寒暄。

张日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在怨佛爷吗？”

你深吸口气，拳头紧握。

江遥（你）“你非要跟我提起这件事吗？”

江遥（你）“若我说怨，你当如何？他都已经死了，我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江遥（你）“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对张启山的忠心耿耿。”

张日山“佛爷给了我一条命。”

张日山“佛爷要做的，对我来说都是对的。”

蓦然间，心底涌起一股怒意，你被气笑了，但又觉得你们的争执毫无意义。

张日山突然起身，单膝跪地，直视着你。

张日山“佛爷当时是为了大局，不是为了个人恩怨，也不是为了区区几条性命。”

张日山“孰轻孰重，你知道的。就像我为了佛爷，你为了族长，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

江遥（你）“是啊……”

你低低笑着，双眸却已然蒙上一层水雾。

张日山身形一顿，当年那个经常微笑着喊自己小副官的人，如今就坐在面前无声地流泪，张日山无法不动容，但又觉得这份动容，好像是背叛了佛爷。

背负骂名，恶贯满盈的坏人，佛爷做了，那么那些沉痛到可以压垮人脊梁的罪孽，他得和佛爷一起背着。

张日山微闭双眸，又睁开，重新坐回位置上。

张日山“你这次来新月饭店是有什么事？”

江遥（你）“……鬼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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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长沙那边，吴邪独自从楚光头那边查到了长沙大学，一路寻到了吴三省放在小满哥窝里的样式雷。

吴山居里，吴邪将样式雷卷成圆柱状，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思索了会，拿出手机给你打了通电话。

吴邪“姑奶奶。”

江遥（你）“怎么了？”

吴邪“我有一个重大发现，我得到了一张样式雷，你要不要来长沙，我当面跟你讲。”

吴邪语气激动，似乎还在来回走动。

北京太阳高照，热浪翻滚，你脚步不停走进机场入口。

江遥（你）“好啊，我刚好打算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