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早就醒了,只是装睡想知道盘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见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你当即将他从床上扯起来,带上张起灵就去盘马家听墙角。
趁着夜色,乌漆嘛黑啥也看不清的当口,三个人猫着腰躲在盘马家窗口下的草丛里。
你们在窗口处潜伏了半天,最关键的信息倒没有错过,也就是当年考察队的事情。
但盘马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
那个从树丛间闪过的身影,那塌得明显的肩膀,毫无疑问就是塌肩膀。
没过一会儿,吴邪就被盘马仓促地推出了房间。
胖子压低声音,从草丛间探出头朝吴邪招手。
王胖子“天真,天真,这边儿!”
吴邪马上三步做两步走过来。
吴邪“你们怎么在这?”
王胖子“刚刚塌肩膀来过了。”
吴邪“我说怎么盘马才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吴邪“小哥,刚刚盘马说的话你听见了吧?陈文锦当年从山里找到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从你家里找到的那个铁块。”
吴邪“而且盘马说的死人的味道,应该就是铁块的味道。”
王胖子拿起铁块闻了闻。
王胖子“这铁块也没有死人的味道啊,小哥身上也没有。”
吴邪止住王胖子的话头,示意他先别打岔。
吴邪“姑奶奶,盘马刚刚说了,他亲眼看见你的尸体了。”
吴邪一句腔调平静的话,跟说鬼故事一样,渗得人浑身发毛,他目光望向你,却见你只是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你还在思索“江遥”和盘马之间的联系,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却越发明显,使你不得不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在看你,是那种想从你身上找出什么异常来的看,你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江遥(你)“我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真实的,别去想盘马的话,别信他。”
虽然你说的情真意切,但似乎毫无用处。
因为他皱着眉头,认真打量着你,那目光里带着几丝隐晦不明的情绪。
那情绪太过明显,以至于让你接下来想说的安慰的话都堵在了喉头,毕竟他一向都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如今却这么直白地裸露出来。
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动,适时吹来的风让你冷静下来,你能看见他望向你的眼睛里是不平静的,如同波涛汹涌的海,好像要吞噬掉什么东西,这种情绪出现在他眼底多少有些不合常理。
王胖子“哎!”
胖子的一句喊声,让你突然回过神来。
一声栅栏门响,吴邪和胖子反应迅速地蹲下。
胖子瞥过来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将还站得直挺挺的你和张起灵拽了下来,接着就看到盘马的身影出了门,步履匆匆地追着什么去了。
江遥(你)“跟上去!”
跟预料的没错,那个黑影真的是塌肩膀,而盘马也是追着他上了山。
塌肩膀的身手的确是好,在林子里更是他的地盘,和张起灵过了两招便跟泥鳅一样窜进了黑暗之中。
但也并非毫无收获,盘马终于松口,愿意把当年的事告诉你们了。
这是段离奇的故事,作为向导的盘马,因为那个年代粮食短缺,连饭也吃不饱,便打上了考察队的主意。
他和村里的几个人一同作案,本来没想着害人性命,但架不住事情的演变不受他们控制。
杀了第一个撞见他们偷粮食的人,便就会有第二个,于是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考察队的人杀个了精光。
而之所以称为离奇,是因为到了第二天,他再去营地看时,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竟都复活了。
盘马“人不可能死而复生,他们肯定是妖怪,是湖里的妖怪!”
盘马“还有你。”
盘马的目光直直望向你,却又似乎很是畏惧,呼吸都带了些颤意。
江遥(你)“你也杀了我?所以才说我是个死人?”
盘马“不不不,我不知道杀你的是谁,我只见到了你的尸体,混在考察队的尸体里。”
吴邪“你是说,你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盘马眼神躲闪着,开始转移话题。
盘马“那些人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他们身上也有那种味道。”
吴邪“你是说死人的味道?”
吴邪“有时候死而复生之人不一定会害人。”
盘马“不不,从那以后没多久,当年的几个人都死了。”
盘马“二福和财旺是在家门口吊死的,丁福是喝农药死的。”
盘马“我怕极了,躲进山里整整三年才躲过去。”
张起灵“铁块是什么?”
盘马“我也不知道,我逃了三年后回来,在湖边捡到一件衣服,衣服里就包着铁块。”
盘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秘密都说了,连带着铁块也像烫手山芋般给了你们,似乎是怕再惹上麻烦,关门送客的动作很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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