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午觉后,犹自带着媚态慵懒之意。月枝领鸳鸯服侍今朝起身穿衣,鸳鸯约莫十四五的样子,跟在身后规矩做事,眼睛不乱瞟,本分做自己的事。
才穿戴完毕,赵限志通报内廷总管李长来了。
李长向今朝打了个千儿,谄笑道:“宜妃娘娘金安。皇上让奴才传话,让娘娘于酉时一刻恭迎圣驾。”
“我知道了,多谢公公告知。”今朝牵起还算温柔的笑容,让月枝给李长一个荷包,其重量要重上许多。
李长不愧是御前的人,面对厚重的银两,脸色丝毫看不出喜怒。他没有拂了好意,便将荷包收下,声音故意压低:“皇上欣赏性格温润、有才情的女子。”
他想了想,又卖给今朝一个消息,“若能想出别出心裁的小把戏,定能勾起皇上的兴趣,那娘娘自然能圣眷优渥。”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长虽不知今朝脾性,但看皇上如此重视,如果能结交一二,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今朝虽半信半疑,但从赵限志口中听到的消息来看,李长的话还是可信的。莞贵嫔的性格、才情都一一对应。
目送李长离开,今朝欲送玄凌一份礼物。投其所好是不错,但她与玄凌的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要刻意的好。
申时,今朝赤足踏进满是桃花的木桶中。水温软和,让她暂时忘却了即将面临的羞涩。热气腾腾的水雾渐渐烘起,形态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朦胧。
身后的月枝在用沾了桂花油的木梳为她梳发,鸳鸯与霜儿更是舀了新鲜的扶桑花汁为她滋身。今朝双眸微阖,脸颊两边晕开一抹似是微醺的粉红,唇瓣上挂着的水珠,令人想一亲芳泽。
水温冷却后,今朝披上素罗浴衣,赤足来至梳妆台。铜镜里的她在抚右眼眼角下一点暗红色的泪痣。那泪痣似一粒饱满的朱砂,风姿天然。
凝白如玉的小脸、妩媚清亮的凤眼、丰韵娉婷的体态、如玉笋般的玉手都近乎完美。唯一不足的便是眉间总是流露似有似无的愁苦。
转眼瞥见靓蓝色的衣角,刚要起身就察觉香肩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按住她,玄凌轻轻一嗅,感叹道:“爱妃熏得什么香?如此香气扑鼻。”
“未曾熏过香。”今朝见到玄凌并不胆怯,冲她嫣然一笑。伸出双手将玄凌的大手握于玉峰前,倾身伏在他耳边,一颦一笑尽是媚态,“皇上可闻出是何香呐?”
“自然是爱妃的体香。”玄凌戏谑地抬起今朝的下颌,挑起剑眉道:“皇上?虽听过数遍,但你念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今朝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双靥浅笑:“皇上——可喜欢?”
“喜欢。不管爱妃喊什么,朕都喜欢。”
玄凌对李朝送来的公主倒有些惊讶,原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曾想却是个媚骨天成的妖姬。
世兰同今朝相比都显得略微逊色,左右不过是个礼物,只不过今朝更合他心意罢了。若知趣,宠些时日也无妨。
今朝的素手轻轻拂过,惹得玄凌的眸色愈加深。她似乎察觉到异常,一根葱白似的手指勾住玄凌的腰带,慢慢向床榻走去。
“皇上莫动,臣妾有份大礼要送给您呢。”
说罢,湘妃色的帷帐随之落下,今朝欺身而上,渐渐的彼此沉沦。红烛垂泪,尽显欢愉。
直到丑时三刻,两人还在闹…
在外守夜的李长和月枝听主子整出的动静,不免面红耳赤。李长意有所指的说:“宜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月枝不理会他,抬头望着天色,神态担忧:“还有两个时辰皇上就要上早朝了,你身为内廷总管,总要提醒皇上才是。”
李长苦笑一声:“皇上自有分寸。可若真到欲罢不能…那只好冒死提醒了。”
最后因身体疲乏的缘故方才叫水,二人瘫软在塌上。清早,玄凌去上早朝时,今朝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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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