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唯一线索

所有人都惊讶于这次缉拿任务会完成得又快又出色。

他们确实是763组织的成员，在待在左手某根手指上的戒指可以证明这点。

但，杜若总觉得这件事蹊跷了些。

抓捕马仔十余人，头目三人。

始终没有半点消息来证明杜若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敌人用了子弹和手雷，两败俱伤。

好在有程瑜瑜帮忙搭把手。

她跪在地上，膝盖搁着棉裤摩擦着地面，直到化了膝盖下的那层雪才感受到与地面的磨砂感。

天边很快挂起新一天的橙阳，临时接待所内似乎不太平静，若有心之人稍微注意，他一定会对一个头戴假发，吃着棒棒糖的中年男人感到诧异。

病房内。

“别打我别打我！就算你有小帮手，我也是不会怕你哒。”

程老爷把手里的白纸折成枪支模样，就算缺失一根手指也不妨碍他捣乱，他好像一个小孩，一脸傻笑。

虽早已做了接受事实的准备，可当程瑜瑜真正面对的时候，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鹿臻言穿着便装坐在一旁：“他精神衰弱，而且肯定是被下了什么药，而且剂量过大，加上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记忆力倒退到十岁…”

一块沉重的积木瞬间砸在她的头顶上，程老爷还乐呵呵地捂着嘴在那边笑。

程瑜瑜有些气急败坏，极度不甘心地敲打着自己的双腿：“爸，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鹿臻言闭目，走出了病房。

杜若正站在茶水间望向窗外发呆，他的脑子很乱，忍不住想了很多。

他在想杜胜辉的把戏。

可他怎么也猜不透他。

点了支烟，默默地走到一楼外的椅子坐着，这个临时招待处十分简陋，缺砖失瓦，走廊也不舍得开一盏灯。

抽了两支，眼看烟盒还有一半，想着抽最后一支。叼了支在嘴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就伸过来替他点上了。

“杜若哥哥，你在愁眉苦脸些什么？”

“有烦心事，你呢？怎么愁眉苦脸的？”

他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脚下一层厚厚的雪，微眯眼眸。

程瑜瑜长长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变得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我喜欢的只是那个对我好、爱我疼我的程老爷，而不是这个疯疯癫癫返老还童般的臭老头。”

“你似乎爱恨分明。”

“对，”程瑜瑜笑笑，“所以我才会喜欢你那么久。”

她知道这样说很不好，但她的确那样做了，是他说的她爱恨分明，她就要让他看看，她可以爱恨分明到什么地步。

“言归正传，我好像发现程老爷少了根手指…”程瑜瑜愣了下，继续说，“而且他兜里有一张手机卡，是国内的，我把卡插进手机一看，他的电话通讯录只有五个人。”

“哦？”杜若来了兴趣，总算在迷茫之中寻找到半点光芒，“是谁呢？”

她回忆道：“不太记得，但经常联系的是一位叫David的人，不知是不是白种人。”

“给我看看？”

他叼着烟主动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