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思绪可言

鹿臻言做了一个很长很奇幻的梦。

他梦见杜若在他的面前站着，双眼无神，好像就留下了一副毫无生机的躯壳。无论他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一个黑暗的时空与鹿臻言面对面的站着。

忽地，鹿臻言觉得胸口很闷，他大口喘着气，嘴里叫着某个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的汗黏着后背，湿了一大半。

如同鬼压床了般难受。

“臻言、臻言，你还好吗？”

担心又温柔的声线在不断呼喊他的名字，张招娣在他的床边守了一天，鹿臻言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不是做噩梦就是在叫她的名字。

念着她很久没有见他，昨天傍晚就坐飞机过来，一下飞机拨他的电话却是一个女人接的，起先张招娣还生气呢，但后来才知道那是位护士姐姐，然后她告诉了她鹿臻言在做完一场手术后晕倒了。

有点低烧，问题不大，原本很快消去，可他烧了整整一天。

鹿臻言怔地错愕张眼，心里的恐惧在看到张招娣后戛然而止：“招娣，你怎么过来了？也不会和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张招娣平时一副要强的模样，在喜欢的男人这里也变得小鸟依人。

鹿臻言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张招娣，她也表示很是震惊，杜若自是免不了她的一番吐槽。

张招娣突然为某人愤愤不平：“妈的，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某些人的青春岂不是拿来喂了狗？未婚先孕啊？现在正常人谁还搞这出，沾花惹草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是个海王。”

“先不说海不海王这件事，单凭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和我们失去联系这件事情就很奇怪。”他说。

张招娣不这么认为，她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猜一下这种心思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很奇怪吗？说不定只是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够重罢了。”

这句话还真把鹿臻言点醒了。

他听张招娣好一段分析，眼看药水还有一点点就要吊完了，鹿臻言二话不说直接拔了针头，让护士过来收拾。脑海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领着张招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击进入网站。

“程瑜瑜，女，爱好读书听音乐？哈哈哈她是不是疯了，说出来我都不信。”张招娣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电脑中的招聘简历，又细看了简历上的信息。

鹿臻言：“我们单位要从他们学校选学生过来实习，正好程瑜瑜是学外科，我直接让她过来实习。”

张招娣：“好家伙，走后门啊。”

“我们单位只要三个优秀毕业生，只不过程瑜瑜好像没看清楚岗位要求，把简历投到另一边去了。”

“啊？她投哪儿了？”

鹿臻言淡定道：“研究所。”

张招娣心想：这不也挺好的么？在研究所工作还能学到更多呢，不用风吹日晒，还不用担心被这个鹿姓男人使唤来使唤去的，简直是梦中求职岗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