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杜若

森永市第一医院。

手机屏幕上的电话通讯录一直亮着，鹿臻言拨打了同一个人的电话，拨了好长时间，回应他的却只是那机械性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鹿臻言倚在茶水间接了一杯咖啡。

没有开灯，好在他已经适应黑暗，还可以看清楚东西。他关上了手机，视线透过面前的玻璃窗往下看，一片宁静，只有稀疏的车辆和路灯在支撑着这个夜。

突然，从门口进来的一位护士，她开了灯，但还是来不及躲闪站在热水机旁的鹿臻言，一头撞到了他厚实的肩膀。

“鹿医生对不起，我没有看清您在这…”照明灯一闪一闪的，终于是完全亮了，护士在看清他的脸后连忙道歉。

鹿医生的身形十分高大，一身白大褂在身显得文质彬彬，他为人温柔又亲和，自是没有怪她的意思。鹿臻言笑笑：“没事。”转身想要出去。

“鹿医生，刚才有位病人来医院急诊，说是摔伤了，”护士叫住了他，继续说，“好像有位姓杜的先生指名让您帮病人手术，我见您从来没有上过夜班，所以把手术安排在了早上，现在没有别的医师值班，只是让安排了人帮忙止血。”

鹿臻言停下了脚步，顺手把咖啡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阴霾的眼眸眯了一下，捕捉关键字眼：“急诊？姓杜的先生？手术？”

护士愣了一下：“嗯。”

鹿臻言：“严重吗？”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手臂关节骨折，腿部有明显擦伤。”

“杨护士，请您现在帮我安排手术。”

鹿臻言走出了茶水间，回办公室快速给上级发送了特殊请示，然后换下白大褂大步流星地走去了手术室。他极少在夜间安排手术，差点忘记填记录表，他换好手术服的时候伤员已经被送到手术台。

鹿臻言检查了手术设备和用药，走过来问了下：“姓名和病号报一下。”

手术台上的女人道：“苏琪，37798。”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有对什么药过敏吗？”他问。

苏琪：“没有。”

鹿臻言点头，转头安排护士拿麻醉剂过来。护士有些为难，鹿医生这场手术安排得太急了，压根就没看过病人的病历本和检查项目。现在检查结果才刚刚出来，护士看了眼就惊慌失措的递给了鹿医生。

鹿臻言拿过包括看了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几分。

他问：“苏女士，您怀孕至今已经四个月了？还从爬梯上摔下来。”

“是。”

仅一个字，又让鹿臻言紧皱眉头，他低声让护士去通知家属情况，说是这个孩子有很大可能保不住了。顺带，他想知道那个姓杜的先生到底是叫什么名字。

事不宜迟。

鹿臻言简单了解情况后开始治疗苏琪的摔伤，还通知了妇产科医生随时在旁边待命，万一出了什么事还可以有挽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