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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提线木偶(2)

神的名字

无忧无虑是孩子的特权。奔跑在街道上的一个个小小的身影靠近躺椅在树下的长者,催促着他睁开睡眼。

故意只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熟悉的小面孔,他双手交叉放置脑后,张开嘴给孩子们又一次讲着他所熟悉的神话:“传说年幼的神明因为贪玩害死了自己的姐妹……”

轰隆——

巨大的炸裂声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故事的讲述者,破碎的瓦片混着星火袭来,他迅速起身带着孩子们远离,回头望向那战火中央,红蓝色的身躯印在了脑海……

不经意间出现在他面前的洛普斯砍下他的头,剩余的残躯依旧紧紧搂着怀中的幼小,企图为他们争夺一丝生存的机会,可……恐惧已经凝固在了他们的脸上不再有变化……

“不……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红蓝的战士在哭喊,“已经够了啊!!!”他的手穿透了反抗者的身体带出温湿的血液,他紧闭着双眼,已经……不想再睁眼看着自己的手掰断他们的手臂或是脖颈,最后……夺走他们的生命……

又一颗星球陷入死寂……

粗重的喘息声盖不住他的哭泣声,浑身颤抖地站立在碎石之上,到底怎样才能结束……

终究抵不住精神的疲惫再次让自己的意识坠入黑暗,倒下的身体被健壮的臂膀接住,搂紧,带回他房间的床上。

这个封闭的房间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地面和墙,再后来不知为何帝王总是会到这里过夜,于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下属自作聪明的添置了一张床,结果就是这张床在被放进去的第一天就被毁得稀烂……

“真是暴躁啊……”掐起他的下巴,贴近他的脸咬住他的下唇,牙齿稍用力带着光的粒子从口中渗出,被禁锢的小孩吃痛的闷哼一声,想反抗之际听到他说:“有床的话做起来确实更舒服……不是吗?”

“贝利亚……你个混……蛋……”

所以只要他毁掉一张马上就会有另一张新床出现在他面前,他……只能放弃……

放弃……话说他都放弃了什么来着……

一开始还会有的激烈的吵骂,那算是反抗吗?他放弃了……再到后来更是在对方也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放弃了尊严去求他放过那些星球和人民……

但也只是换来了他的践踏和更加过分的羞辱…… 那是不是什么时候他连哀求都会放弃……

又一次被凌辱过后他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好冷……好痛……

“……”

看着他这样的举动,他伸出手臂将他瘦弱的身子环进自己的怀里,却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折磨的程度还不够吗……

完全高兴不起来……

黑夜的大厅里有一抹白,白的晃眼……

“你得到他了啊……那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开心?我当然开心!”不,其实并不……

“是吗……”

“……”

黑暗中隐去了的白色的身影,在贝利亚看来,那白色并不属于祂,祂更适合阴暗的黑色……

回到房间站在门口,贝利亚并没有推开门,他静静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哽咽声,还有拳头砸击墙面的声音,他又在抠自己的手腕了啊……哼,真是倔强的小鬼……

他看着他日渐消瘦,原本意气风发的战士现在变得残破不堪,这是他想看到的……吗?应该是的吧,可为什么他要捂着疼痛的心口看着他一次次割开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去撕扯那里的血肉……

他每次看到他想要用头镖划破自己的脖子或是刺穿胸口时都会心慌地握住他的手去阻止,看到他再次留下的眼泪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

每个夜晚他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眉头从未舒展过,他会轻轻用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水,洗净他伤口处的血重新上药包扎……

他恨他,所以想尽方法折磨他,但……他也爱他……却不会将这爱意表露,因此他带给他的是深藏着爱的痛苦。

独自站在刚刚经受过催残星球上,好……安静……抬头看向天空,没想到竟然会是满天繁星照映着星球上的荒凉……

如果他看到会不会觉得很美?

“……”

他在想什么啊……他有怎么会觉得血腥之上的星空会美……

烦躁涌上心头,他走过一片废墟,拾起碎瓦下一颗闪着蓝色光芒的宝石,这个位置原来就是一家珠宝店,散落的各色宝石他唯独把这颗握在手心里带走……

“赛罗你看!这颜色和你一样对不对?”他根本想不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温柔的笑容会吓到面前的小孩……

“……”赛罗疑惑的看看他手中宝石……又看看并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笑,他是……贝利亚?

正当他小心翼翼的去碰他手中的宝石的时候,贝利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怎么就会想要第一时间拿给他看?

一把捏碎扔到地上后就转身离开,留下赛罗沉默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果然他还是来羞辱他的……

“陛下,您把主石留下就不怕赛罗破坏掉吗?”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故意让他拿到主石,看他能不能做到他无法做到的事。他想过任何破坏这石头的方法,却连让石头上出现一头裂缝都做不到……那么对这石头恨之入骨的赛罗会做到什么?

“如果破坏不了大概就会藏起来吧……”不过……也没地方可藏吧……

“可陛下,万一……他吃掉了呢……”

“……”也不是不可能……吃掉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

“那劝你还是拿回来哦~胃会烂掉的~”

该死!!!

脑海中一直想着祂说的这句话,脚步越来越快,他猛的打开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赛罗正想把主石放到口中就看到贝利亚突然闯进来,于是干脆就一把全部塞进嘴里死死捂住开始往下吞咽。

“给我吐出来!你想死吗?!”

“呕——”

贝利亚扯开他的手,用手指去抠着他的喉咙终于是让他都吐了出来。

“呕——咳呕……”

看着赛罗难受的样子贝利亚也感到一阵难受,再次对上他黯淡无光的眼睛时他感到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刺进了他的心脏,生疼……

他不想看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一摊死水……他紧紧抱住已经无力反抗的他,拍着他的胸腹为他顺气,他把他现在的紧张全部腋在了内心……

在赛罗看来贝利亚的这种行为无非就是想要羞辱自己,早知道他就应该一拿到石头就吞下去!

贝利亚不再操控赛罗去杀戮,他把主石放回原来的盒子里并把盒子上了封印,没人能打开。

他每天都会路过关着赛罗的房间扒着门缝看他把自己蜷缩在墙角,他也不会去靠近……

赛罗不知道为什么贝利亚不再来找他,他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好像变成了永久,但是……说不定他只是还没找到下一个可以占领的星球罢了……

这天许久不见的贝利亚站在了赛罗面前,伸出手将手中的四颗黑色的石头捏的粉碎,“不做点什么吗?你自由了。”

“……”即使是心中有疑问,也不顾及他捏碎的是否是真正的主石,他立马掐住了贝利亚的脖子,所有的怨恨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

贝利亚轻易就将赛罗从身上推开,赛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又怎么可能打的过贝利亚。

贝利亚又把他的头镖扔到了他面前,“起来继续啊,我可给你机会了。”

“……”是什么羞辱他的新法子吗?

他一咬牙拾起头镖朝贝利亚砍去,飞舞的利刃一一被贝利亚躲过,他们毁坏了墙壁,撞破了天花板打到了户外……

“斯兰!我们快去帮陛下吧!”

“不……”

“为什么不?!你难道要背叛陛下?”

“相反,陛下下令……保护赛罗奥特曼……”

……

贝利亚确实是在攻击他,但又故意避开他的要害,但是赛罗每次都瞄准贝利亚的要害,甚至是连给自己喘息的空隙都不留,他的攻击从他们撞破墙壁飞出房间后就从未停下过……

贝利亚见赛罗这样不要命似的往死里来攻击他,他也只能在暗处苦笑一下,然后将他们的距离拉的很远,这才得以让赛罗降落有调整呼吸的机会……

而且这个距离……

“赛罗……集束光线!”

正好可以使用必杀……

贝利亚眼看着冲向他的光线,他将战斗仪挡在身前却在光线快要触及的时候扔掉选择张开双臂迎接……

“!”赛罗的大脑有些当机,贝利亚不可能接不下这一击,但为什么……他消失了……

“陛下!”

五天王纷纷赶来在贝利亚消失的地方焦急的寻找着他们的帝王,只有斯兰冷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找,即使是知道不论怎么寻找都会一无所获,他还是选择沉默……

“他……”赛罗刚一出声就被斯兰打断。

“陛下已经死了……你离开吧,凭你现在的状况也不可能敌得过我们。”

“……”

确实是如此,但为什么?

贝利亚真的死了吗?就算贝利亚死了,斯兰他们又怎么会放自己走?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了光之国,四周都是断垣残壁,等离子火花已经暗淡许久,灰尘铺落一地,“……大家……”

擦干眼泪,平复内心,力量在体内运转,银金色相称着,胸前蔚蓝色的光芒柔和又温暖……

光辉……时间逆转……

“为什么……不是会恢复原样吗?怎么会这样?”时间倒流并没有将他的家人带回,此刻他所伫立的地方没有任何变化,“老爹……师傅……泽塔……你们回来啊……”

眼泪……大概是不值钱了吧……

他的身心疲惫不堪,意识无法支撑他继续清醒着……闭上的双眼,慢慢放松的神经,有什么好像在将他的身体往下拽,但是他没有力气反抗,也……不想反抗……

“赛罗……醒醒……醒醒……”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赛罗!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老爹?”

“真是鲁莽!如果不是你师父反应快,你早就被炸没影了!这次算你运气好……还能醒过来,从今天起你给我在银十字好好反省!不准想着逃跑!还有…………你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一脸懵逼地听完赛文一大堆的唠叨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师傅他们呢?他们都没事吧?还有贝利亚……”

“他们都没事,有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就你伤的最重了!不过……贝利亚怎么了吗?他不是早就被捷德打败了吗?你怎么又问起他?”

“……不,没什么……”

“是睡傻了吧。”赛文抬手摸着自家小孩的头,“给我好好休息,否则……”此刻赛文的眼神异常可怕……

“知……知道了。”好吓人。

赛文离开后赛罗再度眼神放空,如果他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那他手腕上以及脚腕上的伤疤,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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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参与的事情……纵然是时间倒流也无法改变……

“你确定要用自己的灵魂和我做交易吗~”

“确定!”

“那你的灵魂可就随我处置喽~”

“废话少说!给老子把他们复活!顺便把关于这些事的记忆也抹了!”

“好吧好吧,已经照做了,他的家人回到他身边了,这下你开心了吧~”

“开心!老子现在很爽!哈哈哈……”

是吗……可你的笑声好悲伤……

你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但……你又从未放过你自己……

“恭喜哦~交易成功,你的目的达到了~”

“呵……那么,我高高在上的神大人,你的目的又达到了吗?”

“……”祂的微笑好像是染过了鲜血,血淋淋的气息充斥着他周围的空气。

“是的~我玩的很开心~”

所以……到底谁……才是他人手中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呢……

木偶啊木偶……

我的木偶……

再让我看看精彩的演出吧……

文中私设的傀儡石:由(祂)所打造,纯黑色椭圆体的晶石,一共八颗四对。四颗主石可以操控另外四颗依附在主石上的伴生石;割开手腕和脚腕处分别将四颗伴生石植入,他们会融合被植入者的血肉,长合在他的筋骨上成为他的一体,并且四肢会受主石操控,当主石被闲置的时候才可以自由活动。要想摆脱操控只有将主石毁掉(但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打造它的人没有人可以毁掉傀儡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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