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是睡觉。
这一睡睡到了晚上,期间迷迷糊糊醒来数次,室内光线一次比一次暗。
有一回我像是听到了门铃声,但等我挣扎着醒来,四周一片寂静,铃声仿佛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电话铃吵醒。
这回确定不再是梦,奈何我浑身无力,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实在没力气去够那电话,只能任它响到没声儿。
我起先觉得冷,紧紧将被子捂着,出了身的虚汗,等到了后面又觉得热了,敞开了被子,整个人恨不得将衣服都脱光。
嘴唇干得起皮,喉咙里简直能喷火。我想喝水,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会就这么死在床上吧?那也太随便了。
就在我奋力与病魔搏斗,想要自黑暗中夺回自己的神志时,忽地额头上被人覆上了条冰冷的东西,骤然解了我的燥热。
接着,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频,停在我的唇上。
对方轻柔地摩挲了两下我干燥的唇,带起一丝古怪的麻痒,我忍不住微微动了动,错开了。
我拼命想要睁开眼,最后倒是给我成功了。
“知道我是谁吗?”
我倒回床里,闭上眼道:“不知道。”
“喔,你,你真是……”
他气得不轻,门口猝然响起按铃声,他只好憋回一肚子怒火,起身走去开门。
我悄悄睁眼看他背影,听了一阵,似乎是朴灿烈的声音,但距离太远,又太轻,我听不分明。
他们说了没两句,门又关上了。
我立马闭上眼,恢复成与方ー般无二的姿势。
“切,你的确是不需要我照顾的,多得是人想照顾你。”
受不了那就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