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走到教学楼楼下,站在教学楼楼下,夏苒苒看着中午的太大阳犯了难。
她在迈出教学楼和不迈出之间犹豫了一下。
她忘了带伞,而教学楼离校门口又有些距离,她在心里算了算,至少也得要七八分钟。
一番仔细衡量过后,她决定要走快点。 可就在她刚准备迈出去的时候,她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合时宜地笑。
夏苒苒感到莫名奇妙:“你笑什么?”
盛芃乜了她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你是娇生惯养,还真是没说错。”
夏苒苒抿了抿唇:“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矫情吗。
盛芃没回答她,只是低头伸手开始翻书包,一副看起来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夏苒苒顿时心情复杂,难道真是她矫情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东西突然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伸手往头上一摸,摘了下来——是一顶白色的帽子。
她还没回过神来,前面就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我也没带伞,将就一下吧,娇贵的大小姐。”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帽子再戴了回去。
帽子对于她而言,有些大了,帽檐甚至挡住了她的眼晴,也让人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只有微微露出的泛红耳朵出卖了少女的心绪。
娇贵的玫瑰花在明媚的日光下恣意生长。
绿色盎然的校园小道上,一名少年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白色的衬衣衬得他像是一部校园电视剧里的主人公。
阳光朝气的脸庞,就连微风也忍不住亲吻他的脸颊,轻抚他的发丝。
他走着走着,时不时漫不经心地转头瞥了正低头慢慢走的某人。
帽檐挡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一些白皙白洁的下巴和略显嫣红的小嘴。
盛芃不禁怀疑夏苒苒是不是天生就是个跟屁虫。
初中时,他的朋友总打趣说,从小到大,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往后看都能看见夏苒苒。
也就是有夏苒苒在,以至于他小学到初中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夏家和盛家从爷爷辈那就开始结识了,他们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战友。
夏爷爷和盛爷爷也是雷厉风行,直接把漓江那的别墅区买下来了。从那以后,夏家和盛家就一直是邻居。
盛芃和夏苒苒从小就认识了,夏苒苒比他小,又比他更招人爱,他爸妈都喜欢她宠着她。
很多时候,盛芃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亲生的,夏苒苒才是,他更像个外人一样。
少年的嫉妒心很强,于是他就把她视作仇敌。
少年的报复行为也很幼稚,盛芃知道她怕黑,就偏偏拿这事来借机吓唬她。
每次当爸妈叫他接上她带她回家时,他总是会故意把她一个人扔在黑漆漆的学校,然后自己偷偷躲起来吓她看她害怕的样子。
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可没少干。
可后来他就栽跟头了,夏苒苒并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任他拿捏的软杮子。
夏苒苒偷偷告诉众人她是盛芃的童养媳,正在到处撩人想谈一场甜甜恋爱的盛芃就被人视为渣男。
于是刚上初中不久的他被骂了整整三年,初二那年就算夏苒苒转去法国读书,他也没能幸免。
甚至还被骂得更凶,几乎都是骂他始乱终弃的。
直到考上了高中,他才获得了新生。
夏苒苒是不是天生就与他相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盛芃想。
是不是夏苒苒谈恋爱了,就不会围在他身边了?他不禁想。
但他想象不到夏苒苒谈恋爱的模样,他甚至觉得那很不可思议。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渐渐的已经离不开夏苒苒了。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身边有她,习惯了她不会离开,就算是她暂时离开了,最后也会回到他身边。
感情总是无声无息地发酵得飞快。
以至于以后夏苒苒被一个男生强压着要咬她腺体时,他甚至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把那人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