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无力

程聿独自在房间里将心魔压下后就去探查并与西阿门中暗线联系，院子中只剩褚粲一人。

意念一动，褚粲进入了识海。

来到他的本体桃花树面前，突然有些恍惚。

当年在神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等他。

阿真再过几日便能过来，他……

还没等他再想下去，一阵阴风席卷识海，散落在地上的桃花花瓣被风卷起。

心魔·粲你不太行呀。

心魔·粲这么久了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吗？

褚粲就算察觉到又怎样？

褚粲我能改变什么吗？

褚粲这一切只能交给他做。

褚粲我都插不了手。

褚粲你以为我想吗？

褚粲我恨不得下一刻就得到真相，我想恢复所有记忆。

褚粲我想知道当年那些事，我可能忘了些什么，这都是你做的手脚吧。

心魔·粲确实是。

心魔·粲有些记忆你如果现在恢复就不好玩了。

心魔·粲受此方自然法则约束，我当然没有办法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心魔·粲但是……

心魔·粲我可以一步一步控制你。

心魔·粲代替你，以假乱真到自然法则发现不了的地步。

心魔·粲我要比你先知道那些事情。

褚粲原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这么丧心病狂。

褚粲那就借你吉言了。

褚粲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正常，一切可能要等到最后的那个真相。

自己的心魔可能在很久以前就产生了，甚至在自己步入仙途之前就已经存在。

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哪里会知道这心魔式由何而生？

但是他的心魔却抓住了这个世界一大漏洞。

因为自然法则，他没有办法回复在神界时候的记忆；但同样因为自然法则，他的心魔没有办法直接达到目的，只能绕一个大圈，将他控制，而这只是第一步。

心魔这种东西，没有人能给它一个真正的定义。

他曾经听到过这样一种说法，心魔是一个人内心滋生的恶念，也可以理解为精神上的缺陷，充满了唯心主义色彩。

这也只是其中一种说法，这本身又拉出了一个悖论，又是唯心主义，他不敢再思考下去了。

再思考下去，心魔又会更加强大。

想不清楚。

心魔·粲你心里越乱，我的力量便会越强大。

心魔·粲你为什么要这样慷慨地赠予我能量呢？

听着确实很欠揍，若是此刻在地球，找一些娱乐项目——看电影、旅游、消费等，或者是继续做科研项目，多转移一些注意力，也不用想那么多，自然也不会产生心魔。

再说了，人生短短百年，匆匆而逝，也没有精力想那么多。

真正能闲下来，没有事做的时候，就容易乱想，不可否认的是，有些心理疾病都是闲出来的。

仙途漫漫，天天不是闭关就是闭关，闲都要闲出心魔来了。

褚粲思考不出结果，只好退出识海，也不想听心魔继续蛊惑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成叔又来了。

成谈程仙友在啊，另外一位呢？

褚粲在下也不清楚，应该是见门中景观独特，独自闲逛去了吧。

褚粲成叔有什么事。

成谈是这样的，少门主为二位准备了晚宴，晚些时候请二位到会客堂一叙。

褚粲好，等他回来，我们便一同过去。

褚粲麻烦成叔了。

成谈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