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恶

可是现在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面前没了，就甚至还不知道他是善是恶，虽然村人给他献祭了，但他也回报了人类啊，也给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呀，他们只是相互愿意交替而已，只是方法极端了而已。

　　季暖冷冷的看着面前那个呆子，呆子的模样本来就挺呆的，一本正经的，现在更呆了呢。

　　人类可真是脆弱，明明那是害了他们的妖物，还在那里怜悯他们？哼，这不是摆明了给别人欺负的份儿吗？

　　“怎么，你心疼了？”

　　耳边响起了她那淡淡的语气，带着丝丝的冷意，又像是毫无不经意的一句话。

　　她就站在那里，俯瞰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帝王那样。

　　“他罪也不致死吧？”

　　显示有点被吓到了，愣愣声音，带着质问，还有一些些颤抖。

　　一双好看的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想要看看眼前的人儿到底是多狠心。

　　“你有没有心啊？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她的心微微的颤了颤，她有没有心？

　　在他的话语微微的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就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

　　“我只知道，欺负过自己的东西，我都会一一的淘回来，我又没有什么错～”

　　说的漫不经心且又很慵懒的样子，但语气中那含着杀气，那像是饕餮的怒火那样，却一点不掩饰。

　　小道士一愣，像是听到了毁灭他三观的话，特别的惊讶：“但他没有欺负你啊？难道你们有恩怨吗，但也不能杀了他呀”。

　　师尊一直教他清心寡欲，要怀着一颗善良的心，教他法术，也是为了保护苍生太平，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誉，整天打打杀杀的。

　　“不是杀了他，等着他来杀你啊？！”

　　季暖的脾气一下子爆发了，那暴戾的气场燃起。

　　只知道人善被人欺，她就是个很好的典例，她不善良吗？不，以前她也很善良，但经过一切的事情后，她想善良也终究善良不起来了，因为人善总会被人欺。

　　既然是打算杀他的，又为何放过他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她现在不想再跟那个人类呆子多说一句话了，念他刚才和自己配合的那么完美，自己就暂时忍了他的无知吧。

　　呆子再一次从她的言语之中愣住了，眼神除了迷茫失神，还有刚才季暖忍不住的那暴戾样子，在他瞳孔倒影，挥之不去。

　　是啊，她说的没错，要不是她刚才的出手，他肯定死在了那只河妖的手中了呀，哪能站着，平平安安的跟她讨论善与恶与死啊？

　　他突然，觉得迷茫了呀。

　　看着呆子，那又突然呆住了的样子，她也真是十分的无语了。

　　但她也不能跟一个人类计较吧？还是一个善与恶，傻傻都分不清楚的人。

　　抬起手，朝着那布满了绿色粘液的地方，瞬间在手心凝结起了绿色的内丹。

　　她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怕一时忍受不住，会杀了那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