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

二楼小客厅里，气氛有点儿凝重，张云雷眼眶依旧通红，孟鹤堂的脸色也不是太好，良久，张云雷才开口。

张云雷苏沐，就是五年前，我的女朋友……

虽然孟鹤堂对这个事实已经预料到了，可是从张云雷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怔了一下。心中隐隐作痛，是啊，他刚才还在说她和张云雷的忌讳很像，现在有答案了，原来，那些忌讳原本就是张云雷的，只是苏沐习惯了，当成了自己的，这样想来，她想必曾经爱惨了张云雷吧，想到这儿，孟鹤堂的心像被别人揪了一把，疼得不像话。

张云雷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杯压下心中的苦涩。

张云雷她那个时候每天都会来小园子听我唱京韵大鼓，我和师父差点闹掰，我每天回来凌晨，都是为她。

听到这儿，孟鹤堂心里微微一疼，这个世界多小啊，孟鹤堂不想搭话，也不想再听张云雷说他和苏沐的往事，他们经历过的那些甜美，是他现在梦寐以求的，现在张云雷说起来，似乎在嘲笑他有多可笑，多不堪，多自作多情……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间，五年了，每次想起那段时间，他总是脸上带笑，眼里有光，可是啊，那些美好都被他亲手破坏了，想到这儿，张云雷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猛地灌下一大杯酒，才使自己呼了一口气。

张云雷可是，我混蛋啊，我亲手将她推进了深渊，也将自己推进了深渊……

孟鹤堂灌了口酒，咽下心中的苦涩，张云雷眼眶通红。

张云雷五年前，媒体口中的私生粉就是苏沐……

孟鹤堂怔了怔，他虽然没有看过具体的报道，但是这件事他有耳闻，听大家说过那个私生粉是怎么被人肉，被网暴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是苏沐，难怪她当时那么抗拒在媒体上露脸，难怪她对德云社那么疏远，原来，都是因为五年前啊，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无助，多绝望啊。

想到这儿，孟鹤堂眼睛都红了，心像被人撕开了一样，即使自己没有参与过她的过去，他也舍不得听到她的难过，起身红着眼眶抓起张云雷的衣襟。

孟鹤堂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声明，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你不是可以为了她和师父闹挺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为什么连发个声明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

张云雷也不挣扎，对啊，为什么呢？他知道，当年即使有种种阻碍，对不起苏沐的，依然是他。

孟鹤堂眼眶通红，看着张云雷一副任他摆布的样子，撒开手，他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啊，五年前，他是苏沐的谁啊？而现在，他又是谁啊？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资格替苏沐质问他。

他颓然的靠着桌子慢慢坐下，懊恼的抓着头发，他在想，如果不是天意弄人，如果他先张云雷一步遇见苏沐，那她收到的那些伤害，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