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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的房门被敲响,她父母因为工作都不在滇虹市,虽然这边有房子,但距离这里挺远,于是她便在这里住下,也就是燕破岳的隔壁房间。
时宴“燕破岳?”
她闻到酒气,于是手大胆上前摸燕破岳的脸,烫烫的。
时宴“这放个假都敢这么放肆吗?”
这话自然是调侃,毕竟时宴明白,没有燕父的默许,这燕破岳有贼心也没贼胆,而且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喝酒。
燕破岳“我可以进来吗?”
不知醉没醉,说话语气倒挺正常。
时宴抱臂,扬起笑容。
时宴“什么事情?”
时宴“在这说。”
她手伸进口袋打算掏出手机录下燕破岳醉酒后的样子。
燕破岳“我有话…想对你说。”
时宴“我知道。”
时宴“说吧。”
燕破岳“我…我。”
刚刚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倒是顺畅,此时即将脱口而出却结巴了,人的感情真奇怪,他手揪着衣角,难得的紧张。
时宴“你什么?”
时宴嘴角上扬,靠近。
忽然地靠近令燕破岳心跳加剧。
在酒精的作用下,神经更加敏感,他能清楚感觉到他“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燕破岳“没什么…晚安。”
他后退一步,选择了退缩。
时宴“站住。”
转身之际被时宴喊住。
时宴这么聪明一个人,应该早就明白了。
时宴“明天见。”
话音刚落门便关上,燕破岳回头,看着那扇门,刚刚鼓足勇气满心欢喜的敲开,此时却没了勇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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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燕父驾车带着他们来到郊外。
路上时宴还买了杯奶茶,她洒脱的性子真的很好融合,一天没到就已经和燕父聊得上头,当然他们聊的话题都是部队里的。
时宴“这是?”
她一眼认出这个地方,只是不明白燕父为什么要带他们故地重游。
“就是这了。”
燕父上前,把地窖的盖板掀开。
底下黝黑的空间现形。
就是这里,缠绕了燕破岳十来年的噩梦。
“这次,敢下去吗?”
燕父向燕破岳发来挑战。
燕破岳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此时的他已经是一米八的大高个,这个地窖对于他来说从儿时的无尽深渊成了狭窄。
时宴“还害怕吗?”
时宴蹲在洞口,手握奶茶打量着他。
说来很奇怪,时宴对于这个地窖事件事后很轻松就克服了。
燕破岳“不害怕了。”
他摇了摇头,接着时宴的手伸了下来。
“成熟无非两个标志,喜欢的依旧喜欢但可以不拥有,害怕的依旧害怕,但可以坦然面对。”
燕破岳被拉上来的那一刻,阳光恰好拔开云层洒下,清风袭来,拂面带来了大自然的清香,他拉着时宴的手没松,两人并肩站立吹着清风,看着郊外的景。
郊外土地贫瘠,杂草乱生,算不上风景,但十来年前,两个小朋友牵手逃命而过,留下的足迹至今历历在目。
燕父后退,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两人的合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