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文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与时宴分分合合,互相猜忌,最后阴阳两隔。
……
“叮叮。”五点的闹钟响起,他迷迷糊糊起身按掉闹钟,夏季天色亮得很快,他拉开窗帘,凤凰湾马场空空如也,昨晚下了一场雨,扑面而来的空气格外清新。
新一天伊始,也是他这个“打工人”忙活地开端。
时宴放下豆浆,出门时刚好中午,今日是周末,马场来客陆陆续续,前段时间她想招工来着,裘文东硬是不同意。
裘文东“我不想你还给一个电灯泡发工资。”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时宴无奈应允,反正脏活累活又不是她干,她只需要坐在屋子里数钱,等着裘文东投喂,如若不是当时裘文东把马场盘下时写的是时宴的名字,那么现在老板就是他。
时宴“诶,可惜了。”
她感叹道,语气没有半分可惜。
反正裘文东不记得了,对,之前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记忆停留在十八岁那年夏天,也就是和时宴正式在一起的那个夏季。
路里“所以你们是在一起了?”
路里刚刚和席磊试完婚纱,便顺道过来看看时宴,没想到凤凰湾马场被裘文东打理的井井有条,之前这里生意十分萧条,如今他们接管,也算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时宴“对啊。”
她笑着举起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路里“你人比钻戒还好看。”
时宴“就你嘴甜。”
裘文东“阿时,这位是?”
路里错愕,没想到裘文东不记得她了,不过也正常,她在大学时才遇见裘文东的,大二才敢上去问身份。
时宴“路里,我将邀请的伴娘之一。”
路里“你好。”
裘文东“你好,你们先聊。”
那边有客人招呼,裘文东便退了下去。
路里“真好。”
路里“你们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时宴“你和席磊也要久久啊。”
这么一看,他们这两对都是青梅竹马。
路里“会的。”
路里“那我先走了,待会还要去看婚房。”
时宴“再见。”
两人挥手告别,路里的身影消失在马场门口时宴才转身折返,裘文东拿着本子在记录,他这勤奋劲她可是半点没学到,大概是被惯的。
时宴“裘文东,你好有心机啊。”
裘文东“我又怎么了?”
裘文东第一反应是去想家里搓衣板放哪了。
时宴“你故意的,故意惯坏我,我都懒成这样了,以后谁要啊?”
她抱臂,哼唧唧。
裘文东“我要就够了。”
他一脸认真,又笑着揽上时宴。
裘文东“对了,我肚子上为什么有刀疤啊?”
时宴没想到会迎来这个问题,可她不打算撒谎。
时宴“我捅的。”
裘文东“别闹了。”
他不信,认真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给出一个十分幼稚的答案:
裘文东“一定是磕哪了。”
笨蛋,自己都说是刀疤了,还觉得是磕哪了,时宴想着不由得无奈一笑。
时宴“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裘文东“那可不,我们两个傻一个就够了。”
时宴“说谁傻呢?你才傻呢。”
两人一路小打小闹进屋,其实时宴也怀疑过裘文东什么都记得,可是不管他多少岁,记忆停留在哪年,心里眼里满满都是时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