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1

德云社刚起步的时候，可以说艰难异常。

那会儿很多人都还在为生计奔波，很少会有人抽出闲暇时光去听这种在百余年前还被奉为下九流的东西。

虽说也有人偶尔去听一听，但像凌陌伊母亲这样经常去听的人很少，况且她工作也比较忙，来得次数也不算多，大部分时间里，德云社的观众并不多，有时候台上的艺人都要比台下的多。

相声这种东西，按郭德纲的话来说应该是“雅俗共赏”，不过在那个时候，高雅的人哪儿会来听相声啊？所以在相当一部分时间里，“俗”的部分会多一些，自然也就会吸引不少“俗”的人。

这些人大多游手好闲，就喜欢听一些俗气的段子。自然，有时候也会因演员的某句话而生气，当场离开算是轻的，有时候他们还会要求退票。

一开始德云社还会反抗一下，和他们据理力争，凌陌伊的母亲也撞上过几次，将那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可她并不能一直在德云社待着，等她离开了之后，那些人又会卷土重来，连着几天都在门口闹事，吓走了本就不多的客人。

无奈之下，德云社只能选择息事宁人，答应了对方的无理请求。

那些人拿了钱之后倒是会消停一段时间，他们也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何况，德云社有时候还有个一看身份就不简单的女子观众，万一真把德云社惹急了让她出马，他们也不好过。

就这样，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他们偶尔在凌陌伊的母亲不在的时候闹一闹事，德云社则是给他们一些钱来息事宁人。

这种的平衡，一直持续到了烧饼的到来。

烧饼拜师的时候年纪也不大，正是青春期叛逆的年纪，一次偶然，让他撞见了闹事儿的，也看见了师父是如何答应了他们无理的退票，把本就不多的票钱给了他们。

那一天，家里饭桌上的菜看上去没有少，师兄弟们吃的都很开心，可师父师娘却是几乎没有动筷子，脸上也勉强带着笑意。

那时候的烧饼不懂那么多，只知道师父师娘受了欺负，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人拿走了。他心里下定决心，下一次对方再来闹事儿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赶走。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搬着椅子坐在门口，牢牢盯着每个进出的人，要找到那几个闹事儿的人。

人还没有看见，观众就有了意见，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在听相声的时候，还有人坐在门口看着，郭德纲也让他回到后台去，可他一概不听。

就这么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是再看见了那几个闹事的人。

几个小混混刚“象征性”地说完要退票，下一刻，烧饼就冲了上去，速度之快，让郭德纲都没反应过来。小混混们也懵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恼怒。

他们在这里也是作威作福多年，谁知道今天居然被个半大小孩儿拦下了，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战，当即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