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忙碌

陆云起你跟我去乌镇玩儿玩儿不？

尚九熙我跟你去那干啥？

陆云起非常诚实，

陆云起当一个卖票的工具人。

尚九熙我拒绝。

陆云起卧艹……无情。

陆云起一脸这个师弟是不能要了的表情，吓得尚九熙一身汗，

尚九熙当着观众的面你要冷静

陆云起我可冷静了

两个短暂地在南京碰头又在南京道别，一个北上，另一个南下。后边演出都没了，今年的场次也演够了，一切就等明年重新开始。

前阵子为了卖票，陆云起这么多年修炼的本领在乌镇用了个遍。说相声的时候她都没用上这么多过！围观群众发在各个平台的小视频够出个龙字科的教学集锦了，师父也早就起了等龙字科开课的时候就拎她回家给师弟师妹们上课的想法。

没错，师妹。

师父决定明年开设鼓曲社，师娘亲自带，所以龙字科会有一些女弟子收进来。

早些年前辈们撂地混饭吃，一嘴一嘴说出来的生路靠的都是本事。陆云起也很深刻地体会了一把这种感觉，虽然她卖的是票，但也关系着公社里一大家子人的饭钱，所以格外卖力气。不常唱的戏开了嗓，没用过的戏法变着花样来。

2020年的最后一天，跨年夜。

陆云起二十一岁的生日，戏剧公社要排三场演出，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上演。分别是《倒影》、《一个绝望的人》和《巴西Brazil》。陆云起只跟巴西这一场，但并不能确定老爹他们会不会过来。最近忙得要死要活，根本顾不上这些了。

舞台剧不是可以卡了重来的电视剧、电影，一旦上台就不能回头，机会只有一次，一举一动都会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在观众的视野中。所以在演出前，他们需要反复磨合。除了演员之间，灯光、道具、音响，如果是歌剧和音乐剧甚至还要反复调整舞美，演员和其他部门的配合有时候能锦上添花，也能彻底砸了这一台戏。为了避免会发生的意外，陆云起他们除了睡觉天天都泡在剧场，做梦都是在念台词。

一连几天，陆云起脑瓜子都是嗡嗡地。家里的微信回的越来越敷衍，逐渐向着郭麒麟那种批奏折似回复靠拢。

于谦最近感觉自己的军大衣漏风了，大冬天倒灌进来的西北风飕飕地。

于谦行行最近这是不是太忙了？

白慧明孩子长大了你还不乐意？之前天天跟你眼巴前儿晃悠的时候是谁说嫌烦来着？

于谦对啊，话是那么说。

于谦可算知道什么叫远香近臭了，想闺女的一天，她又不给他回微信。

于谦角儿啊，过两天行行过生日了。

郭德纲你别想打听我给她送什么。

于谦啊……

被看穿了。

礼物他已经挑好了，就是想打探一下敌情。二十一岁虽然不是什么整岁，人也已经是个大人了，但于谦总是觉得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个刚有他膝盖高的小孩，蹒跚着步子过来抱他。身后是她父母开心大笑，鼓着掌给她加油的画面。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陆云起一岁的时候刚学会走路，话也堪堪刚能说清楚。

每年这个时候，少不得都得感叹几句，孩子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