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多久了？
炭治郎尖锐的手指碰着池壁，手腕上拷着链子，让他只能在这池子里游动，鲜红色的尾巴无力地摆动着，原本光鲜亮力的鳞片也暗淡无光，这是条人鱼。
“今天还要继续吗？”池边的人窃窃私语道，“这人鱼会不会被折磨死啊？”
“你管他那么多，先生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把他弄上来。”
那句“弄上来”，便是炭治郎的地狱。
炭治郎被固定在手术台上，被研究员用锋利的手术刀来回割着，没有任何麻药，像是在他的身上作画一样。
疼的想要尖叫，喉咙却被堵住，他的尖叫声，会伤到别人的。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炭治郎心想。
炭治郎的脸上带着伤口，从嘴角到耳后，每次开口，像是整张脸在说话一样，原本好看的脸，也变得恐怖不堪。若是不能恢复，对人鱼来说，可能还是种解脱。可这些伤口，不到两天，就能痊愈。
“我想，见无一郎。”遥趴在池边，忍着疼痛开口道。
研究员摇摇头，“先生说没有你的眼泪，便不会来。”
“我想见他，求求你了。”炭治郎抓住了那人的脚腕，“求…”
“先生在医院陪着佐藤小姐，不会来的。”研究员抬了抬眼镜，“我也是帮先生办事的，要是您一直没有掉眼泪，我们也会继续‘研究’您。”
炭治郎张了张嘴，模样却是张开了半张脸，滴着血道，“他来，我就把眼泪给他。”
炭治郎潜回水中，安静地蜷缩在水底，触摸着那已经不再好看的尾巴。
从他救起无一郎的那一天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不是所有童话写的都像安徒生那样美好。
……
“最后，美人鱼的身体化成了美丽的泡沫。”
一条鲜红色的人鱼在船底，听着船上的母亲给孩子讲着美人鱼的故事。
他的尾巴呈火焰状，火红的长发披散着，他披着一件市松图案的羽织，左额处有着火焰状的斑纹，尖尖的耳上戴着一对日轮耳饰。
他，就是炭治郎。
“那美人鱼为什么不动手？王子死了她就不用变成泡沫了呀。”船上的男孩天真地问道。
“傻孩子，因为美人鱼爱着王子啊，听说人鱼一辈子很长，一生只爱一人，是绝对不会去伤害自己所爱之人的。”母亲放下童话书，摇了摇船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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