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姜黎（小鱼）“咳咳”

病床上的小鱼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入眼是白色的白炽灯。

朴护士“你醒了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小鱼轻轻摇了摇头，头侧向一旁，眼睛闭上。

裴医生“你还真是命大，天没亮打渔的渔民捞上一个铁箱子，感觉重量不对，打开结果发现你在里面，赶紧就送到我这儿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关在箱子里面沉海里？”

朴护士“哎呀你问题怎么这么多，病人还要休息呢。”

朴护士支开了裴医生走到诊所外面，

朴护士“她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上次韩警官的事情……”

裴医生“我也不知道啊。不过说起来，这次我给她检查，发现她之前脑中的血肿块好像不见了。”

翻过身子，小鱼再度睁开眼，目光不再混沌，清明而犀利。

她，不是什么小鱼，她的名字叫姜黎。

裴医生和朴护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鱼已经站在床前整理床铺。

朴护士“小鱼你怎么起来了，躺下休息一下吧。”

姜黎（小鱼）“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谢谢你们。”

裴医生“真的没关系了？”

姜黎（小鱼）“是。对了，韩警官的事情……”

朴护士“当时他在我们诊所休息呢，我出去吃饭，老裴他也正好有事情。不过十来分钟，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结果回来的时候人就没气了。”

裴医生“也怪我，当时没有留下来照看，去了老李家看病。”

姜黎（小鱼）“老李家？”

裴医生“说是老太太病重，结果我去的时候人老太太精神可好了，瞧那个劲比我都健康。”

姜黎（小鱼）“是谁跟你说的老太太病重？”

裴医生“是他们小孙子，李启。”

果然，姜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裴医生看着她的表情，

裴医生“你知道什么了？要是惹上什么麻烦……”

姜黎（小鱼）“我会有分寸的，放心吧。”

裴医生和一旁同样担心的朴护士一愣，总感觉小鱼好像醒来变得哪里不同了。

没有先回去，姜黎来到派出所，坐在审讯室里指尖轻点桌面，等待之间白警官拉着穿着囚服戴着镣铐的洪一生来到门口。

洪一生“你这丫头来干什么？”

姜黎闻声回头，下巴一扬

姜黎（小鱼）“来了，坐。”

洪一生将信将疑坐了下来，狐疑看着对面的女人。白警官看了看，关上了门来到隔壁的录音室隔着玻璃看着审讯室内。

这小鱼寄宿在自己家，平时一个声都不敢吱，今天吃错药了啊，洪一生心想。

姜黎（小鱼）“你之前跟阿姨闹要钱是为了入股？”

洪一生“啊。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他谁也没说，赚钱的事儿，怎么能随便声张呢。

姜黎（小鱼）“李启他们答应你帮忙顶罪，就让你入股是不是？”

这回洪一生没有说话，眼神心虚了一下垂下，两只手握在一起。

姜黎（小鱼）“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启他们在骗你。”

洪一生“什么？！”

瞬间洪一生慌了神，虽然压抑着镇定下来，

洪一生“不会的，他们怎么会骗我呢，股权书都白字黑字写好的。”

姜黎（小鱼）“你觉得他们会把股权这么容易交给你吗？”挑眉

洪一生与张达专、李异是打过交道的，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洪一生“那我要怎么做？”

姜黎眼中精光一闪，等的就是他的这一句话。

从派出所出来后，姜黎路过海边的小路，边走边垂着头想着事情。

自己的记忆就停留在车祸的那一瞬，她是怎么会来到江浦，是谁将她抛到海中？车祸又是谁做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中，就像解不开的结，太阳穴传来丝丝疼痛。“嘶”她冷呼了一声，捂住了太阳穴。

金钟仁“小鱼”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她抬起头，金钟仁站在韩料店前，看到她过来露出孩子般的笑脸，走了过来。

如果她是小鱼，她一定会被这样的表情骗过，可是她现在是姜黎。

巧妙躲开了对方上前想要拉住的手，金钟仁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金钟仁“怎么了，小鱼？张大婶她们联系可着急呢，听说你昨晚出去了？”

姜黎（小鱼）“嗯，有点事情。”

金钟仁“发生什么事了？”

姜黎（小鱼）“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轻咳了两声，“进店吗？”

金钟仁点点头，跟着小鱼身后，瞳孔幽深了一瞬。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自己态度发生了变化？

正在干活的张美恩听见风铃声抬头看见小鱼回来了，

张美恩“臭丫头，你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

看电视洪慧兰也跟着帮腔，

洪慧兰“就是，知不知道你不在妈妈有多忙吗！”

姜黎（小鱼）“昂，知道了。”

姜黎跟以前一样熟门熟路拿起拖把利落干起活来，抬头问跟着进来的金钟仁，

姜黎（小鱼）“客人，想吃什么？”

金钟仁“豆腐泡菜汤吧。”

他来的第一天在这里遇见她点的就是豆腐泡菜汤。

吃完泡菜汤，金钟仁放下手中勺子，

金钟仁“小鱼，结账。”

姜黎（小鱼）“豆腐泡菜汤是25元。”

金钟仁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

#姜黎（小鱼）“不用这么多，就……”

金钟仁“陪我去出去走走吧。”

姜黎看了一眼店里张美恩，对方朝她使了个眼色点点头。

走在沿街的路灯下，有晚归的村民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路过，江浦这个小渔村跟繁华的首尔不同，有着属于偏远的宁静。

金钟仁“小鱼记不记得我说过，你跟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金钟仁试探问道，余光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姜黎（小鱼）“是嘛，有多像？”

金钟仁轻笑：“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她生活在一个更加复杂的世界中，勾心斗角，不像你在这里单纯简单。”

姜黎（小鱼）“那一定很累吧。”

金钟仁“或许吧。”踢着石子，“其实我一直爱慕她，但她一直不知道。”

姜黎垂下的指尖抖了一下，

姜黎（小鱼）“为什么不跟她说？”

金钟仁仰头看着星空：“说了她也不会相信，迟了一步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