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杀人事件》89

“又见面了，塞汉。” 波弗兰主动打招呼。

程序早就猜到波弗兰会来找自己，但是却没想到波弗兰的速度这么快，放下手里的布置，站起身来。

小小的身影逐步靠近，手上还提着一把几乎赶上她身高高度的斧头，一端还拴着锁链被牵在小女孩的手上。这把斧头与之前她从断头台上取下来用的那个斧头很像，但是程序却能一眼认出这是截然不同的两把斧头。

见着程序朝着她手上看了看，波弗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握紧锁链，大力摇晃起手上的斧头，那么瘦弱娇小的身躯却甩动了几乎跟她人差不多大小的斧头。

“是在想这把斧子是不是之前那把么？”

他知道她所指的斧子，就是前晚她一斧头砍掉侏儒答克头颅的斧头。

还没等他发问，波弗兰自己已经开始解释起来。

“本来我也想用那把斧子的，但是找不着了，所以我在商场里面精挑细选选了好几个小时呢，终于找到这把看起来有点像的。”波弗兰掂量着手里的斧头，面上露出些不屑，“还只是个C等级。不过……C等级也足够应付你了对吧。”她挑眉看他。

一挥手，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手中锁链往前一放，那把巨大的斧子朝着程序的脸就劈来，程序没有走动，那斧子刚好堪堪擦过他的脸，钉在了他身后的板子上。

瞬间，他的耳朵被斧子划过来擦伤，隐隐流出血色来。

“你怎么不躲？真没意思。”波弗兰撅嘴，本就是可爱小女孩的模样，此时若是忽略她手里那几乎她手臂粗的链子，恐怕是会被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所欺骗，“差点我就砍死你了。”

但是他知道，她不会这么快下手的。

小孩子的心性，像是无比笃定自己已经抓住耗子的猫，在吃掉之前总喜欢玩耍一番。

不过，波弗兰的话还是让程序心下一紧。她是特意找了类似的斧子找了许久这才耽误了来找他的时间，否则恐怕会更快找到他。

“SS级”和“E级”之间，究竟差着什么。他有机会赢得胜利么？

程序捏紧拳头，他不会这样问自己，一旦自己开始问自己，那么在这一刻就注定他会输了。

“我知道躲不过你。”他开口，十分诚实。

他的诚实没有得到波弗兰满意的脸色，她切了一声，“这样多没意思，要知道你是这样的话，我就留安格斯不留你了。”

果然，波弗兰与他结盟，一直没有对他出手是有原因的。

“昨晚，安格斯已经死了。”程序缓缓叙述。

“我知道，接到系统通知了。”波弗兰有些不耐烦，一拉，刚生紧紧卡在身后板子上的斧头又被她这么一拉拉回了手里，继续抬起晃晃悠悠转动着。

“所以，我们都知道安格斯不是‘恶魔’。”程序加重语气，其实是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恶魔’只在我们两个之间。所以你是觉得我是‘恶魔’么？”

“nonono”波弗兰伸出食指摇摆表示不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稍稍有点兴奋起来，“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告诉你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