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杀人事件》79

很快，程序就知道波弗兰话里所说的“走吧”是指去哪里了——去找T。

若是在这之前，他肯定会坚定不移的觉得波弗兰是想要跟他一起打败恶魔T，但是在见识到波弗兰丝毫没有犹豫的斩断答克的头颅的时候。

或许，波弗兰也可能是恶魔？

但是……这只是程序的猜测罢了。毕竟T作为恶魔做出这些行为，除了动机以外，其余都说得过去，轨迹也确实如此，甚至答克也表示了赞同。等等，答克只是说他知道恶魔是谁，甚至还提到了他这场游戏就是保护恶魔，却从来没有直接说T就是恶魔。难道真正的恶魔其实是波弗兰。

但是……“保护”恶魔，究竟是怎么样保护呢？是不让别人去找恶魔的麻烦么？

一共九晚，现在才第四晚，难道是要一直隐藏恶魔的踪迹……不让别人发现恶魔么？

那这么说来，果然还是T是恶魔的可能性更大些。

程序没有离波弗兰太远，但是关于T的消息，两个人却丝毫都没有得到。有了流浪汉塞汉在身旁，小女孩也能随时进出各种地方，果真是在道具室里找到了马可利兹和小助手的……

从马可利兹身上，还留着之前“魔术师安格斯”的头颅照片，夹在一起的还有从员工上拿下来的照片。显然警官是根据这个照片判断被老虎“露丝”吞下头颅的人是“魔术师安格斯”。但是……

程序叹了一口气。

当时排班表更改过，就是魔术师安格斯和小丑比利分发气球的时间调换，但是马可利兹拿到的表上还没有改过。所以马可利兹才会认为那就是“魔术师安格斯”。

他再仔细回想，哪怕在他拿到的借条回忆中，似乎都没有十分清晰的看到剧情之中的人。依靠衣着辨别身份……果然他也是在最开始就被各种暗示强调了。

道具室里还有被拆掉斧头的断头台，旁边架子上各种仿真的人头，栩栩如生，估计是用在表演之中的。程序伸手摸到断头台，手心里的触感有些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似乎不断晃过所见到的断头台的表演，刀锋落下，“人头滚地”。

莫名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人四肢躯体被麻绳绑住，露出了一张惊恐的脸躺在断头台之下，身旁是一位摘下高帽正在谢幕的表演者，而台下的观众起立鼓掌似乎沉醉在这场表演之中。正是侏儒答克与魔术师安格斯的表演。

他知道突然回忆这样的场景，与之前他在休息室里得到系统所给的“限时剧情”那纸张上的画面有关。

即便是想要从暗示的圈里跳出，但是好似依旧不断不断被拉住脚往下拖。

只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系统给出的提示究竟是什么用的。

脑子把“限时剧情”的画面一一过一遍，隐隐约约好像感受到了点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思。

【第五晚：自投罗网】

冰冷的声音在脑顶上响彻。转眼间就到了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