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杀人事件》53

眼前的一切消失，如同一阵烟雾，再度出现在眼前的是正在等待的波弗兰。

程序还有些困惑，因为塞汉最后的那句话。

“向梅求婚”……

梅的情人果然是……塞汉？

这一信息让程序有些为难，瞬间了解了T所说的，能无比坚定的确定自己“不是恶魔”是多么的艰难，因为在这一刻他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恶魔。

按照波弗兰的话，梅在马戏团里有位情人，在安格斯的劝告之下，梅准备杀死“情人”，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的并不是那位情人而是魔术师安格斯？

但是他若是恶魔还好，至少他死了游戏还能胜利，最大的问题就是，倘若他不是呢？那么对于剩下的玩家而言，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唯一有影响的只有他自己。

果然，即便一个游戏里，所有的玩家都有一定的概率是恶魔，而无论对哪个玩家而言，都只有“是”或者“否”两种可能性。

波弗兰看到了程序稍稍有些游离的表情，歪了歪头，“塞汉，怎么了？看你的模样似乎有些纠结，难道看到了自己的恶魔行径？”

程序这才发觉自己的眼神似乎太过明显，“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看到了，之前你说的驯兽女梅的情人，似乎就是我，我，也就是塞汉，有一对那样的戒指，本来是想要用来跟梅求婚的，但是陷入了小丑比利等人精心设置的陷阱里，于是把戒指抵押给小丑比利了。”既然被波弗兰已经看透，那么他没必要也没准备隐瞒。

答克曾说过，他和小丑比利和牧师汤姆森都是一伙的，那么这对戒指有一枚出现在答克的手上也不是奇怪的事。

但是还有个问题就是……一对的戒指，一枚在答克手里，另外一枚在小丑比利和在牧师汤姆森的手里都不奇怪，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虎牢的牢笼之下，这个位置狭窄，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卡进去的。

而且既然是系统安排的线索，出现的地点必然也被包括在提示之中。那么，这枚戒指出现在这里是想要证明小丑比利曾经出现在虎穴还是证明牧师安格斯或许是死在这里呢。

小丑比利出现在虎牢旁简直根本不用猜，T已经说明，双生子找到的排班表也都证明了他曾经来过。所以或许戒指想要证明的是……安格斯的第一案现场也是这里？

对了。程序忙不迭点开信息共享，又一次检查了安格斯的尸体信息，再一次确定安格斯确实有被拖动的痕迹。

但是程序众多的疑虑，最后都被眼前波弗兰无比镇静的反应而取代。是的，在听到程序解释塞汉就是梅的“情人”之后，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一口咬定塞汉就是反杀安格斯的恶魔，反倒是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

“是在后悔不该跟个恶魔结盟么？”程序半开玩笑。

“既然你诚实的回答了我，那么我也诚实的回答你。”波弗兰笑了笑，“其实我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确定的恶魔人选，和你结盟也是为了一同对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