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杀人事件》18

“姓名。”

周身像是寒冰弥漫，凉意从足底延伸到上肢头脑，就像全然冻住了一般。

白炽灯照亮，直接打在他的面前，整个幽黑的房间里，他只能看到刺眼的灯光，眯了眯眼，才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仍然是那个中世纪的侦探服饰，戴着鸭舌帽含着烟斗。

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对了，他们玩家被马可利兹警官带走进行分别的审问。

竟然有几分庆幸。还好，还在游戏之中，没有回到噩梦一般的那个时候。

程序从胸腔挤出些寒气来，整个人总算是回暖了几分，“塞汉。”

此时此刻的他不是程序，不是跌落神坛的圣子。他只是一个流浪者“塞汉”，不过是因为卷入了一场诡异的死亡案件，所以才会被带来进行审问。

“身份。”

马可利兹抬眸瞟了他一眼，似乎在思忖他话里的真实性，而警官身旁的小助手则在忙不迭记录，羽毛笔走得飞快，留下一连串的字符。

“没什么身份。”他回答得迅速，几乎是不假思索，“我经常在这边，不过是求个安稳的住所。”

“不是马戏团里的人？”马可利兹继续询问。

“不是。”程序摆烂抖了抖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我看起来像么？”

警官倒是真的认真上下打量他一番，笑了，“看起来你是个诚实的人。”

“案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在杂物间睡觉。”程序摆手，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因为之前与玩家之间进行介绍，他自己已经有个底，自然许多，“警官大人，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能找到个温暖的地方就能睡着的。”

程序最初不理解，玩家后续还是会分开，最开寻找到所有的玩家除了确定日期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建立岌岌可危的信任？现在倒是有几分了然了。完全就像是玩家之间进行剧情的梳理，也为了后续更好的应对——比如当前面对警官的场面。

马可利兹显然也不是个全然依靠盘问的人，他早已做好准备，拿出了画的简易的地图来，指着一个小三角，延伸到附近的五角星处。

“你所说的杂物间位置在这个三角处，而虎牢就在帐子的后面，这个五角星。你距离案发现场是最近的。”他的眼神里有些玩味。若不是程序坚定的相信自己就在游戏之中，只会觉得眼前的场景和人物反应太过真实。

“你有没有听到或者见到什么？”

这话问的有点意思，并不是直接指明“你若是不能证明自己你就是有罪的”反而是把人先拉拢到“我暂且相信你无罪，能不能给出有效的信息”。这种交谈法，如果面对的是真的犯人，恐怕就会认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彻底放松下来。

问了和答克差不多的问题。

程序眼神眯了眯，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其实即便是他自己，也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杀人犯，毕竟身后有所谓的boss恶魔，但是……

“警官，你听说过恶魔么？”

【事件三：关于塞汉的审问。事件完成，积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