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为何……

老赵赶紧拇指按住，把演草纸重新压下去，

眼尾不经意，在纸张掀回去那一瞬，他看见了背面一闪而过的简笔画

是…

好像是只鸟…

还有几个小字，只是翻展得太快，没能看清

所有的试卷纸张都被重新装进密封袋里，没人再能看见空空演草纸上唯一留下的是什么

校外家长已经少了许多，考生们都被接走，剩下交警还在站岗恢复考点外道路秩序

不知哪家店面放着《青春修炼手册》

独特嗓音穿透重重阻碍，飘荡进空中，抚慰耳膜

老赵骑着电瓶车颠颠簸簸往家里开，耳廓捕捉到了旋律中不是很清晰的歌词

脑子里想起来了什么

那几个字……

清澈的歌声还在流淌，消逝在夏天的晚风中

考完试没多久，唐小小家慢慢从战时管制脱离出来

她不用再被强制按时睡觉，也失去了想吃就吃的排骨

唐国华觉得自己能考多少分呢

唐国华一天问三遍

唐小小不知道

唐小小一天回答三遍

唐国华那，考试的时候哪一门最难？

唐小小好像，都是一样的

唐国华哪一科想的时间最长？

唐小小都有想很久

唐国华数学写完了吗？

唐小小没有

越问心越凉，小小爹看着穿上鞋又要去找苏子世玩儿的人叹口气

这么大的姑娘了，长得也有模有样像个小大人，天天的…啥都不干就知道围着苏子世转

啪嗒一一

门带上了，唐国华倚沙发上透过防盗窗看看跑得欢快地身影，

慢慢摇摇头，抬起手按着遥控器，金鹰卡通换了中央台

新闻三十分结束了，现在是今日说法

他漫无目的看着，主持人西装下边的字符标题上写着什么什么

“花季少女为何…”

“花季少女…”

唐国华转得同样缓慢的脑子微微意识到了些东西

唐国华花季少女…

唐国华围着苏子世转…

唐国华不不不

赶紧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甩了出去

唐国华自家那姑娘，哪会有这心思，想多了想多了

压下去那个想法，再抬眼，屏幕上花季少女四个字还是很惹眼

干脆遥控器一按，换回了金鹰卡通

老唐只想到了一层，没想到另一层，自家闺女的确没心思

但这可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唐小小天天这么大的热情去找苏子世，一方面是闲得慌，一方面是去看苏记跆拳道

去到跆拳道馆，唐小小才知道什么是专业，什么是菜鸡

她的那些招式都是小时候偷摸看到表哥打架学的，而且学的四

不像

馆里大大小小都穿着跆拳道服，唐小小和几个过来看孩子的家

长坐在一边

一众白衣服里只有一个少年最突出显眼

苏子世个子高了些，长得也好看，有点鹤立鸡群的意味

现下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助教手臂上缠封的单页靶，脚下微

动、逐渐成熟的骨骼散发着年轻男生的张力，脚踝骨利落一扭

苏子世黑眸凝聚闪出锋芒，雪白裤管包裹劲瘦有力的腿

飒

裤腿裹挟风声，少年出脚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