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人不需要聊天时刻来维持关系。”
“但是我找你聊天不是为了维持关系,是我想你了。”
“是我想把我身边所有的趣事都分享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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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尾气排放时发出“突突”的声音,每出一声,慕时的心就跳一下。
这也代表了她们,离死亡,或者是失去自由的时间,越来越近,距离,越来越短。
官兵们在前面有说有笑,高谈阔论晚上一起喝酒的话题,趁他们不注意,宋清欢抽出手,让慕时抓着自己的衣服,双手去解开头套。
刺眼的阳光透过后备箱的窗户照射进来,直接进入宋清欢的眼睛。
宋清欢用手稍稍挡住眼睛,一是太刺眼,二是她不想失去这所剩无几的,为时不多的光明。
她知道她们会被送去哪儿,自己的母亲就是从那儿出来的。
想到这儿,她微微扭头一看,发现躺在她们身边的父亲,早已半死不活的状态,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着。
宋清欢先是震惊,随后用手指探了探父亲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宋清欢眼中充盈泪水,虽然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她绝不能让慕时看到这一幕。
望了望窗外,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凌厉的眼神瞟了一眼远处的稀树草原,便重新戴上头套,被官兵们拉扯着下了车。
被拉到监禁室里之后,才被揭开头套,慕时环望着四周,看见四周全是深蓝色近乎黑色的墙壁,墙上好歹还有几盏油灯。
墙上刻满了前人对世俗的执念,对人生的不满,对社会的怨恨。
西欧时期的字慕时还在学习,勉勉强强看得懂一点。
她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关于这个时代,还能写点什么。
无可厚非。
对面监禁室里,是个瘦如废柴的老人,双脚被绑了铁链,还有个很沉重的黑铁球,防止越狱。
对面的老人在房间里踱步,铁链撞击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听得慕时心颤。
慕时天性善良,纯真的眼眸中透出对世界的渴望以及满眼的美好,纯洁无暇的眼睛本可以安稳度过一生,却因为生错了时代,走了许多不该走的弯路。
她讨厌这样对待人,更何况这是个老人。
宋清欢捂住了慕时的耳朵,不让她听这刺耳尖锐的倒计时。
地下室本就压抑,潮湿阴暗,蛛网遍布角落,破破烂烂的床铺换谁都睡得不舒服。
慕时“姐姐...我们到哪儿了...。”
慕时握住宋清欢的手腕,手心传递热量到宋清欢冰凉的手上。
宋清欢咽了咽口水,闭眼深呼吸,平静的开口。
宋清欢“不属于我们的地盘,这里没有自由这一说法了。”
宋清欢眼神空洞,看着面前又粗又黑的铁棍组成的栅栏,压根出不去,除非有人给她们开门。
但是这无非就是妄想,谁会违反命令开门呢。
慕时低下头,看着高低不平的砖块地面,虽然坐着确实硌,但相信她也不愿意坐在比砖块地上还疼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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