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虽然是书生,但也是个男子,休息了大半天身上的伤也没事了,出了医舍,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盆水回来。
“山伯,你打水干什么?”
“哦,我看英敏今天接了那两个球,痛得满身大汗,打水给他擦擦身子。”
这可把我吓得冷汗直冒,这梁山伯热心过头了。
“阿,梁兄,我,我不用的。”
“还说不用,这会儿又出了不少汗。”
我看梁山伯油盐不进的模样,赶紧眼神求助九姐。
“山伯,你上课要迟到了。”
“我今天不去上课了,反正我的棋艺也不是那么好,多上一堂课也没什么帮助。”
“谢先生不光传授棋艺,而且还会引申许多的人生哲理。”
“山伯,你不应该错过的。”
“况且耽误了你的功课,小十他也会过意不去的。”
眼看梁山伯拿着帕子都要上手扒我衣服了,梁山伯也没把九姐的话放在心上,好吧,还是靠我自己。
“梁兄,我有九哥帮我就好了,我身材没这么好,让你看见了我会自卑的!”
梁山伯了然的看了祝英敏一眼,心想,如果自己再强求,伤了他自尊就不好了,把帕子递给祝英台。
“那好,英台,你好好照顾英敏啊,我去上课了。”
“好好好,你快去吧,迟了可就不好了。”
见梁山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祝英敏和祝英台总算松了一口气。
“九姐,吓死我了,梁山伯也太难搞了。”
祝英台倒是挺高兴,还替他辩解。
“小十,山伯是热心。”
“哎呦,看来呀,梁山伯可比我重要多了,我可真伤心啊。”
“哪有,山伯和你都是我的亲人。”
好吧,九姐你高兴就好,我不揭穿你。
学堂里,谢道韫坐在上首。
“博弈之术,若不亲手过招,无以评判。”
“现在你们就一一上来于本席对局,又是谁赢了本席。那品状排行自然名列前茅。”
谢道韫开了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自告奋勇,陈子俊为讨好心上人,便也开口。
“谢先生说了,有谁请对第一局呀!”
“我来。”
是王蓝田,且看他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坐在谢道韫的对面。
伸手拿起白子,不经思考,便落在了棋盘之上。
谢道韫倒是有些惊讶,这王蓝田是不只对弈规矩吗?
王蓝田则沾沾自喜,以为谢道韫怕了他,又或是自己这一步棋让谢道韫无从对弈。
马文才的位置倒是将王蓝田,这一举动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他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也是看出来王蓝田不懂棋盘对弈之术。
“才下第一枚,谢先生就认输了”
只见谢道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初学入门者皆知,起手一方得先下黑子。”
“你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足下大概是从小随意惯了吧。”
王蓝田脸色变了又变,自己这个太原王家嫡子自小便不受重视,父亲专宠妾室所生的第二子,对于笛子的功课,倒是从不过问。
这棋盘对弈之术,自己根本就是一点也不懂,才会出丑。
一时之间学堂内学子哄笑。
山门前被王蓝田的皂衣小厮打了一拳,随后他又多次找梁祝二人的麻烦,自己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也顺势说。
“先生说的对,他本来就是那种无法无天,不懂规矩的人。”
众学子:“下来吧,下来吧!”
王蓝田铁青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再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