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秦京生那一伙人看见马文才回来了,一窝蜂的围上去,开始告状。
“文才兄,苏大娘不煮饭,浣衣房也不洗衣服。”
秦京生开口说道。
王蓝田捂着肚子接着补充。
“王兰王惠也不看病了。”
“文才兄,听说那群女人都去学堂上课去了。”
……
我被排除在外,也没办法靠近马文才,想着先回学堂去上课,就走了。
学堂书声琅琅,谢先生正带着苏大娘他们朗诵《木兰诗》。
“先生,学生销假,回来上课。”
谢道韫点了点头,“坐吧。”
我和马文才的座位被王兰王惠两人坐了。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坐回哪里去。
倒是王惠姑娘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往左挪了挪给我空出了一点点位置。
想着自己是男儿装扮,我只坐了一点点位置。
马文才听完王蓝田、秦京生一伙人的话,发现自己没有看见祝英敏,拨开众人也没看见他,也猜到他回了学堂。
遂带着一行人返回学堂。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
王蓝田看到一群女人占了自己的位置,还无视自己,大怒。
“都给我住口!你们这些女人什么意思啊?怎都把我们的座位都给坐啦?”
“都给我滚!”
“是你们先滚的,既然已经滚了,还回来干嘛?”
祝英台看不过去,站起来说。
“回来赶人。”
“你们这些下贱人之人,凭什么坐在这儿?”
糟糕,刚刚明明是去给马文才说清厉害关系的,结果被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王蓝田、九姐他们这个样子,容易发生冲突啊。让我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梁山伯也站了起来,对王蓝田说。
“既然你们不愿意听谢先生讲课,让出座位,那让他们坐坐又何妨?”
这根本就不对嘛,人家都是交了束脩的。
对了,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梁兄此言差矣,人有求知之心确实难能可贵,但是这座位,文才兄他们也都是交了束脩的。”
梁山伯闻言,也知自己的话不对,沉默了。
祝英台听到自己的十妹帮马文才一伙人说话,气急了。
“祝英敏,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九哥,我不是哪一边的,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马文才听我这番话,看了我一眼。
“文才兄,谢先生不仅家世出众,文韬武略也远超我们,你不是一向敬佩有能力之人吗?更何况谢先生现在为你我之师,我们理应尊敬谢先生,跟从谢先生学习。”
马文才神色一边,像是明白了什么,直直的看向我,冲我点了点头。
也不枉我这么拐弯抹角说了这一长篇,马文才果然聪慧过人,王蓝田、秦京生这些家伙显然听不懂,还想动手。
“住手!”
只见马文才一撩长袍下摆,单膝跪地。
“文才兄,你……”
“学生马文才,适才莽撞有辱先生,现在给先生赔罪了。”
“赔罪就不必了,有个是非曲直就好。”
我倒是挺惊讶的,毕竟马文才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能屈能伸,看来他是梁山伯和我九姐在一起的大阻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换做我的话,我就不喜欢梁山伯那样太耿直的,像马文才这种才是我的菜。
呸呸呸,我这个猪脑壳,一天天都想些什么。
马文才看祝英敏一下点头一下摇头,就知道自己这个同桌又在胡思乱想了。
看在刚刚他为自己说话,就提醒他一下吧。
“祝英敏,好好听课。”
“哦,谢文才兄。”
经过马文才这么一打岔,我接下来倒是没再走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