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恋同人-福呆传】行痴纪 Part5

四．

博果尔“福临蠢，福临笨，羞羞羞！”

在小十弟博果尔的笑声里，他的小箭又一次射飞了，真沮丧！

娜木钟“博果尔，你怎么能这样跟皇上说话呢？快跪下，跟皇上哥哥赔罪！”

旁边走来了穿着黑纱裙装的妇人，素淡的服饰掩饰不住她眉目的顾盼流转，俏丽无双；那个被称为额娘的女子，正站在一旁，似有话，欲言却止。

博果尔“臣弟失礼，皇上恕罪！”

博果尔听话的跪下，声音脆脆的，像额娘果桌子上的甜鸭梨被咬开的声音，可是听到他的耳里却比那射飞了的箭靶更加抑郁，悻悻的抛开小弓，扬长而去。

福临“没意思，真没意思！”

好不容易甩掉了随从，却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只好踢着小石子自个儿郁闷。

多尔衮“哟，九阿哥这是怎么了？”

突然面前的阳光一暗，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声音清朗有笑意，是十四叔？！

福临“嗯，十四叔，你不是该叫朕‘皇上’的麽？”

彼时的他实在是个别扭孩子；明明心里为有人搭讪高兴，却还是仰起脸，慢慢的问他；问完了，心里却又有点后悔。

多尔衮“是吗？可是看咱们皇上听这‘皇上’，样子并不开心呢？”

身子一轻，他就被稳稳的抱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刚好到可以平视眼前这男子的高度。

福临“十四叔是怎么知道的？”

莫名的，他信赖这个叔叔，那双常常含笑的眉眼，温暖、踏实，一如秋季的猎场，好像父皇还在……

多尔衮“呵呵，你十四叔的眼睛，那可是和草原上的雕儿借来的；皇上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跟你十四叔说道，我会帮你。”

略有磁性的声音，阳光而亲和，听得舒服，不过？

福临“真的是？雕的眼睛？”

仔细的研究那双眼，看了又看，除了大点漂亮点，也没啥不同的吧……人们常常觉得小娃儿很好糊弄，其实不是，至少六岁的福临在某些事上，已经很不好糊弄了了0.0~

多尔衮“哈哈！”

笑声激荡在午后宫苑的冬日暖阳里，格外爽朗……一声呼哨过后，他直起单臂，一只雕儿应声而下，吓得他小脸煞白，赶紧往男子怀里钻。

多尔衮“不怕的，这是金儿衮，看，眼睛像不像你十四叔？”

耳畔刮过羽翼扑棱带来的风动，他从指缝间偷偷瞄去，一只巨大的金雕威风凛凛的站在男子肩上，眼睛又大又亮，果然也是光芒灼灼；可却似乎没有那般温和，但见它轻轻一动，他便吓得立即又捂住了眼。

多尔衮“没关系福临。”

似乎是刻意的，他改了称呼，笑着拨开他的手，放在雕的羽翼上，温温的，手感滑溜，和看上去的感觉一样；那雕也没有特别的反对，只是弹了弹脖颈，很友好的轻叫了一声；于是他也大了胆子，又摸了几下；嗯，好像挺有意思；于是他咯咯的笑起来，像所有这个年龄的娃儿该有的表情。

多尔衮“嗯，小娃儿就应该这样，多笑笑才可爱！”

他听见十四叔很满意的说道，边扯了扯他的小脸，随即就把他放了下来；那“金儿衮”也顺势跳到了地上。

多尔衮“来，十四叔送你一样礼物！”

金色的圆牌，上面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红宝石的眼睛，在日头下闪着光芒。

福临“是大飞鹰？！”

他脱口而出，却看到这叔叔的动作僵了，似有一刹那的恍惚，但也只是飞纵即逝，很快又笑了起来：

多尔衮“这是飞鹰金牌，你皇玛法赏的，你皇阿玛和皇叔伯们都有！”

福临“可是我没见父皇带过啊?”

他把金牌接过平举，和雕儿放在同一位面上，就看见宝石和雕眼一起闪啊闪。

福临“皇玛法为什么要送你们这个？”

多尔衮“因为他希望他的子孙们，都是这天底下的英雄啊！”

他蹲下来，扶住他的肩膀，笑着答道。

多尔衮“鹰和雕都是蓝天上的巴图鲁，而我们，是这白山黑水间的巴图鲁！这天地，都是展翼驰骋的战场；总有一天，这河山，将会冠以我们家族的姓氏！”

福临“十四叔，你在说什么，福临听不懂……”

小小的孩子看着面前这个一瞬间变得睥睨，气场截然不同的男子；又瞧了瞧手中的飞鹰，有点懵懂的囧然。

当时的他们，大抵都不曾想到，这个“总有一天”的日子并不遥远；很快，机遇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