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之下的热流逐渐散去,就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轻松跟通透,看来这个男人的确是给她吃了解药。
不过不一定是站在她这边帮她的,或许是跟那个什么谢二少在商业上的对手。于昼不认识这人,也不想跟他牵扯上什么上什么关系。
“你知道那个服务生给你的酒有问题,但还是喝下去了。将计就计?”温卓洵从外套内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衣服上的痕迹。
于昼耸耸肩,摊了摊手,“也可以说是正当防卫。”
毕竟没有人愿意吃哑巴亏,如果说吃亏是福,那谁爱吃谁吃,更何况还手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当然要重拳出击了。
男人看他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想法,随后把手帕装进上口袋。
因为这个问题让她想起了正事,于昼只手撑起了身子站起来,随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然后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
十分钟前。
郑艺瓷听到了汇报的消息后,就兴致冲冲地带着相机独自来了原本为于昼准备的房间。
完全不觉得这个私生子有什么还手之力,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算计。
打工妹收到于昼的“假命令”之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前厅,在人群中找到了郑巡夫妇,他们正在讨好刚刚逃离郑艺瓷没多久的谢司郁。
她把头发乱揉了一把,狠狠掐了把大腿根的肉,心中瞬间涌上自己无数苦逼的打工生涯,然后眼睛一闭冲了过去。
“噗通”一声,全场安静下来。
打工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地上爬跪起来,双手哆哆嗦嗦拽上谢司郁的裤脚。
“谢二少!谢二少刚才我看到有个客人被迷晕给带进房间了!求求您、求求您去看一看!”她哭嚎连天,哭红了脖子跟脸,但却是因为自己悲催。
这个打工妹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眼高手低,小工作看不上不好好干,大工作没能力被看不上,到处兼职,还是个月光族。
说直接一点就是另类的啃老族罢了。
谢司郁捏了捏眉间,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大有一种“赶紧找个棺材让我躺进去”的无可奈何。
“起来,”他眼神一凛,平日里脸上那种常驻的温润感荡然无存,那打工妹也知道这是个大人物惹不起,站起来时还装模作样趔趄了一下。
这演技,简直了。
电视剧角色以后没她我都不带看的!
“带路。”
她连连点头,带着他走向三楼的405号房间,其他人一听,也在后面跟了上去,想一探究竟。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的在谢二少的宴会上做出如此不齿之事!?
而打工妹只想快点结束此时,脚下步子走得飞快。她心里还是存着点儿好的,觉得干这种勾当到底是昧着良心,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做完的好!
于是一马当先冲到房间前,推开了特意没有关好的门——
一个肥胖的男人额头上流着血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而原本这件事的主谋,此时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受害者,身上礼服被撕得破碎,双手捂着重要部位缩在角落。
打工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事情怎么成了这么个狗血的样子,当即觉得不妙就要关门。
哪知谢司郁一脚把门又踹开了些,神色凛冽地看着这样一副场景。
苗琴赶紧从他身后冲进了房间把自己的貂毛披肩披在郑艺瓷身上,颤抖着手把女儿的脸跟自己贴在一起。
“我的女儿,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她哭得半分真意都没有,一颗泪珠都没有落下,手上恨铁不成钢的用了狠劲儿。
郑艺瓷现在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感觉不到疼痛,她呆呆的看着苗琴,随后又缓缓抬头看向门外的谢司郁,这才有了反应,眼眶逐渐湿润。
“司郁……我没有,我没有脏,我还是……我还是你干干净净的未婚妻,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她最不愿看到她所仰慕的谢司郁以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就如没有一丝温度的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与此同时,被郑艺瓷二次敲晕的吕馈逐渐清醒了过来,一看这么多人,愣住了,赶紧把被子包在自己身上只露个脸。
“谢二少,二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跟您的未婚妻发生什么,本来是她告诉我说她准备了个人让我高兴高兴的!”
吕馈伸出一条胖手臂指着郑艺瓷,“全盘都是她安排的!我也是个被骗的啊!!”他又回想了一下,“对了,那个美人还叫什么,于……于昼!对,就是于昼!”
“我进来后那个比女人还好看的娘炮就把我给敲晕了,然后我醒来就跟这个恶毒的女人躺在一起了,然后她也把我敲晕了!”
他省略了自己假装借着喝醉对郑艺瓷动手动脚的过程,不然他也不会被敲晕,当然他并没有碰过郑艺瓷。
虽然没有全盘托出但是也大差不差了。
“于……”听到这个名字,衣衫破烂的少女眼神突然狠毒起来,咬牙切齿道:“对,就是于昼把我打晕陷害的我!原本应该是——”
苗琴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听出了事情的不对,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赔钱货,净做些没把握的鲁莽事!
当然她不说,大家也都多少听出来了什么意思,心知肚明了。
“看不出来啊,这郑小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果然人不能貌相啊!”
“刚刚谢二少可是才宣布了这郑小姐是他的……”
“这于昼是谁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简直就是在瓜田里找到了一个又大又甜的瓜。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