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门外听着房内闹哄哄的声音，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沉声:“影七，去把那几个舞妓送走。”
暗处的黑衣男子直接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是灵蛊族的蛊主，手底下各个堂口的堂主隔三差五就会给他送些女人过来，他原本就是留下这些女人打发时间，看她们跳舞解闷儿。
谁想到这丫头一门心思迷上这种舞蹈了。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房门就被丫鬟打开了。
“蛊主。小姐换好裙衫了。”
聂须渊大步走进去，就看到小姑娘没精打采的看着手里的舞衣。
“糖糖！”
小姑娘直接扭头不理他。
男人叹气，坐在她身边:“想学跳舞，我可以给你找老师教你。”
小姑娘抬头看他，脸上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不过不可以学刚刚的舞。”
她抿紧唇，小声道:“哥哥，可我喜欢……”
聂须渊眉头皱得死紧，耐心的给她解释:“糖糖，你知道刚刚的舞是什么舞吗？你不能学，那是低贱的舞妓跳的。”
“为什么这么好看的舞，只可以她们跳？糖糖就是喜欢。”她油盐不进，就是认准要学那样的舞。
“你是我聂须渊的妹妹，所以不可以跳那种舞！”
小姑娘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软糯的重复:“可是我喜欢呀。”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梳理她的长发:“糖糖，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好。”小手紧紧攥着手上的舞衣。
聂须渊真的把她当亲妹妹养了，看她这么委屈，心里也不好受。
陪她用完午饭，他就去前厅书房处理族中的琐事了。
小姑娘踩上鞋子，走到几位丫鬟身边:“我的铃铛你们拿回来了吗？”
丫鬟们苦笑摇头:“没拿回来。”
“你们偷偷去把铃铛给我取回来，谁也不许告诉哥哥，不然我要生气了。”她凶巴巴的看着她们。
“小姐，您还要学啊？”
“当然要学，只不过这次我要偷偷学，你们不许泄露出去。”她微瞪桃花眸，学着聂须渊生气的模样吓唬她们。
“小姐，蛊主知道我们知情不报，会杀了我们的。”几个丫鬟跪在地上磕头，显然这里的丫鬟都怕极聂须渊。
“本小姐护着你们啊，行了行了，快去给我把铃铛拿回来，看到我几位师父，和她们说一声，让她们深夜过来教我。”
她越说越觉得这事可行，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丫鬟们无奈，只得照做。
夜晚，聂须渊到旁院走了一趟，看到她房间都熄灯了，想必是已经睡了，才转身离开。
坐在门口守夜的丫鬟，见蛊主离开，赶紧敲了敲房门:“小姐，蛊主走了。”
房间里，亮起淡淡的烛光，没有音乐，只有勾人心魄的铃铛叮叮作响。
因为偏院的舞女都被聂须渊派人送走了，她只能自己在房间里摸索那支舞蹈的动作。
她看过两遍，每个动作她都记在脑子里，一点点将动作完美的复制出来。
门外的丫鬟轮流值班守夜，听着里面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响了一夜，天有些微亮，房间的人儿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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