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白皇的回答

白皇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人的想象力啊……实在是令人惊叹，囿于学识水平、经验经历、性格取向，每个人能提出的猜想，有的让人捧腹大笑，有的让人拍案惊奇，有的不明觉厉，让人云里雾里，还有的却能指引人类文明前进的方向……”

辛夷没有出言打断，却暗暗皱眉；

这跟她刚才提出的问题说有关系也勉强挂的上，说没关系，也算贴切，总之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皇似乎又一次听到了她的心声，挑眉：“别急嘛，用你们的话说，应该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第二次了。

辛夷感觉自己拳头硬了，不就一开始没摆明心态嘲讽了他一句，至于记到现在吗？

不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这心眼小的，能插根针吗？

似乎是她的反应取悦到了他，白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白了其实很简单。”

“与其让他们用自己金鱼似的脑容量和下半身思考问题，不如自己出手，控制谣言内容。”

辛夷皱眉，她有点不懂，对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白皇像是一个作品被人肯定了的小男孩，手舞足蹈，开怀大笑。

辛夷莫名在他身上，看到了哥谭市小丑的影子，这稍微干扰了一些她的思路，让她隐约摸到了一点苗头，却不能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刚才还开怀的男人似乎很快就又对她失去了兴趣：“无聊，还以为你能有趣一点，结果又是一个思维不会转弯的傻瓜。”

思维，转弯？

辛夷一直放在身侧的手一紧，忽然意识到这种操控舆论的手段如果转换一下载体，就有了三种以上的不同解法：“报纸？营销号？Water Army？”

大概是兴奋后的意兴阑珊，白皇全然没了刚刚的笑语盈盈，反而显得分外冷淡：“差不多吧。”

“该说不愧是你吗？连谣言都要自己把控方向。”辛夷吐槽道。

“随便你怎么说。”白皇懒懒地摆了摆手，不甚在意，似乎下一秒就要转身离去。

“可你这么做……”

“嘘——”白皇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唇畔，“如果总是这么刨根问底，岂不是会失去很多乐趣？”

辛夷顿时沉默了下来。

可她沉默，不代表剩下的人还能憋的住，魏就挣脱了蓝的挣扎阻止，抬高了声线问道：“那你爱过那个女人吗？”

“让我看看~”白皇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魏，甚至微微俯身，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笑了起来，“有趣，真是有趣……一个被爱情宠坏了的小姑娘。”

对上白皇剔透到近乎透明的眸色，魏忽然就打了个激灵，像是从深处被人看了个透彻，包括眼底暗含的期待，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可白皇却看到了。

“看在你是今天唯一一个让我高兴起来的份上，我可以针对这个问题送你一句话当做答复，”白皇直起了身，慢条斯理，“那个女人？是谁？”

莫名的，辛夷第一反应是去看魏的眼眸，发觉，那个带着期盼给自己讲故事的小姑娘，眼里的光，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