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天昏地暗、浓烟滚滚,天魔两族兵刃相见。
震天的嘶喊、凄厉的惨叫,地上到处都是断肢残骸。
鲜血染红天宫的云,呼啸的狂风带起沙粒,刀子似的刮在脸上。
嶷山帝君和青阳帝君率两族精英赴战。
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魔尊着黑衣立于空中狞笑到,“嶷山青阳老儿!你们大限将至,现在退兵的话,兴许我还能留你们一具全尸。”
青阳帝君的嘴角缓缓流出一股鲜血,一身月白绸缎滴染上一朵朵妖艳的梅花,狭长的眉眼布满冰霜,“费什么话,想要我们两个的命,那你就来取吧!”
十大魔尊来了六个,现在已经被他们杀死了三个,重伤两个,只剩他一个……
可他们现下身负重伤,莫说一个魔尊了,便是一个魔君他们也不是对手……
只能期盼天帝和北冥的支援来的快点。
“天帝和北冥帝君可能被其他魔尊拖住了脚步……”
可天帝是四方帝君之首,乃凤凰真身,其涅槃之火可以燃尽世间污秽之物,便是剩下四个魔君都在天帝那边,他也能对付得来。
而北冥帝君阵法一绝,虽不能快速除魔,却也能困住这些魔头一段时间……
按理来说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未有人支援!
除非……
魔尊手持方天戟,布满白霜的戟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他冷笑说道:“你们莫不是还在等支援?你们猜……我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的天界?”
“是天帝!”
北冥地处世界极北,北冥帝君的手再长也摸不到天界。
唯有可能是天帝……
可,这是为什么?天帝已然是天界之首,他叛出天界是为何?
“你们可是猜不透为何?魔由心生,妖、人、神均不例外。”
“那又如何!”嶷山帝君手持血剑迎面而上,随之青阳帝君撑开护盾护住嶷山帝君。
那魔尊也不甘示弱,方天戟与血剑相互碰撞,两人目光相对,其中锋芒势要置对手于死地。
兵刃术法相撞的铮铮声不绝于耳,无数残影在空中相撞分离。
天界本没有黑夜,却因漫天的魔气染黑的天空。
一群手拿各式武器的嗜血魔头,或冷血恐怖,或变态残忍的享受着这一场杀‘人’盛宴。
无论是神还是仙,亦或在此修炼的小妖,一个不放过。
不一会儿整个天宫就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臂残肢,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立在地面上,稚嫩的脸颊上满是血污,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里面写满无辜。
阴冷的风吹过,带起地上的枯叶,不远处被火烧着的破烂灯笼在地上翻滚着,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黑夜,犹如地狱一般狰狞。
“困兽犹斗!”魔尊嘴角勾起,手持方天戟朝着已经跌落在地的嶷山帝君刺去。
“嶷山老弟!”青阳帝君焦急的大喊一声,可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为他撑起护盾。
“砰!”的一声,魔尊的方天戟刺在了一个硬物上。魔尊被逼连连后退几步。
“谁!”
“青阳,云初尘。”
“原来是青阳的废物帝女!”
“废物?那你岂不是废物都不如?”
云初尘手中幻化出一把冰剑,纵身一跃朝着魔尊刺去。
剑法不算娴熟,每次都刺不到魔尊。却总是在他躲避之时从周身冒出许多术法,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魔尊不禁疑惑起来,她是如何顷刻间瞬发出那么多令人避无可避的术法的?
魔尊在刚才和两个帝君的争斗中已经耗费了许多灵力,现在面对云初尘如此密集的攻击,显得格外吃力。
魔尊咬咬牙,下令道:“撤!”
一声令下,还有余力的魔族纷纷逃走。
不到一刻钟,天宫恢复了原本的光明。
云初尘暗暗松了口气,手中的冰剑消散,她急忙飞身到青阳帝君面前,替他捏了几个治疗的口诀,“父君!”
青阳帝君摆摆手,撑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魔气入体,灵力耗尽,伤口愈合的较慢,不必费功夫了,去看看嶷山老弟!”
云初尘听话的走到嶷山帝君面前,替他疗伤。
嶷山帝君满脸沉痛,已经来不及质疑她一身功夫从哪而来。“现下魔族虽退军了,此番多亏了你。只是如今天帝叛魔,我和你父君又都负伤。北冥帝君那边也不知……”
青阳帝君点点头,“北冥那边虽帝君和帝子都在,但若四个魔尊都去了的话,只怕阵法也困不住他们多久。阿尘,现在你便动身去北冥支援他们!”
“是!”
嶷山帝君勉强站起,面色认真的说道:“天帝堕魔,天界这次又损伤无数。尘儿,有件事姨父必须得拜托你去做……”
“姨父,我知道。我会将小帝子尽快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