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一旁和塔娜随意聊着的楚然一侧过头，余光就看到了神色有些怪异的玄烨。

“可惜了皇额娘不能跟着一起来看看这洛阳的光景。”塔娜继续说着。

楚然将头转回来，“会有机会的。”捏着手帕的手指尖已经失去血色，只留有苍白。

马车到了老君山下，玄烨依旧主动扶着楚然下马车。

到了地面后，楚然看了玄烨许久，“你……是不是知道了？”

玄烨抬眸，一双凤眼紧紧盯着楚然，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我想听你说。”

楚然见状叹了口气，回过身对着正在下马车的塔娜和隆禧说着，“我们先走了。”

也不等塔娜和隆禧说什么就拉着玄烨到了一边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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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倾洒下来，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形成一块块光斑。

林间的空气比其他地方都要清新许多。

林间小道上并肩的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走出了许久。

“你那天是不是听到了？”楚然犹豫了许久，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生涩得厉害。

“嗯，那天我很担心你。”

玄烨的声音如以往一样清朗，却像刀一样刺入楚然的心头。

楚然原本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她的坚强全用在剧组里拍戏时候，现在听到玄烨的话，整个人直接崩溃了下来。

“我……”楚然刚说完这一个字就被玄烨揽进怀里。

清冽的竹香将楚然包围得严严实实。

“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我说吗？”

察觉到楚然那一刹的情绪暴动，玄烨的声音刻意放的轻柔了许多。

以往时候，她总是很喜欢玄烨独独对她温柔的样子。

可现在玄烨越是温柔，对她越是好，她就越愧疚。

她恨不得玄烨能打她一顿。

“如果…我以后离开了，怎么办？”

楚然将头埋在玄烨的怀里。

声音从缝隙里面冒出来，格外闷。

楚然一直等着玄烨的回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然才听到玄烨轻轻嗯了一声。

楚然一字一顿，“什么意思？”

“你离开了，就离开了。”玄烨垂着眸子看着怀里人的发顶。

玄烨心里并没有像楚然想的那样很是波澜。

很平静。

就好像无风吹过的水面一样。

至于为何这么平静他都不太明白。

就好像是他心里一直默认她肯定会离开一样。

就好像这是一个……

很好……

很好接受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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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边的晚霞逐渐也被地平线吞噬，塔娜的眉皱的更紧几分，拍了拍身边帮自己做着花环的隆禧，“隆禧，你就不担心哥哥嫂嫂？”

“啊？”隆禧抬了抬头看着面前的小路，下意识摇了摇头，“我哥是谁你不知道？他不可能会出事的。”

塔娜没好气的瞪了隆禧一眼。

隆禧是被玄烨几人带着长大的。

在隆禧心里玄烨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

可塔娜是女子，并且同楚然关系还算是很不错了，比隆禧这块木头自然敏感许多。

楚然和玄烨两人之间的氛围自从到了洛阳就一直很是不对。

时好时坏。

塔娜想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