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玦尘，爱恨难消

上古躲在长渊殿的大树上，看着殿内商讨完事情一同喝酒的四人。那里曾经有她的位置，可如今却已经被芜浣占据。

她留意到白玦不是没轮都喝，但不管是芜浣敬酒还是添酒他都一杯未拒的。上古恍然想起，六万年前白玦对芜浣便不同于一般神侍，而芜浣那时也总是对白玦的行踪，事情了如指掌的。难不成当真……

她一愣神便被白玦的掌风扫落下来，她听白玦说道:"六万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不由心生黯然之情。

因为白玦察觉树上有人的第一反应是将芜浣挡在身后，出手也毫不留情。可他也不想想如今长渊殿除了自己还有谁会擅闯？而芜浣又哪里还是六万年前需要人处处照看的小神侍？

她听天启说道:"白玦，我们先走了，上古只是调皮你说她两句便得了。"

瞬间觉得仿佛回到了六万年前。

她看着白玦进了屋子，也跟了进去，看了看桌上味道并不熟悉的酒，伸手令化了一杯。开口说道:"我同师尊行过拜师礼，今日师尊有雅兴徒儿自然做陪，我记得师尊喜欢红添酒，也敬您一杯。"

见白玦有推拒之意，质问道:"怎么芜浣的酒舍不得拒，本主神的酒就喝不得。"

白玦闻言接了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觉得心间刺痛。"这酒？"

上古说道:"这酒就恨负心汉，怎么难不成白玦神尊也是负心汉？没关系我可以为你炼制解药，炼制时间不会太长，六万年而已。"

白玦听她这样说流露出几分歉意:"上古，对不起，六万年前我不该利用你对我感情！"

"利用？"上古听言心中一凉:"你说你对我只是利用？那我们那些……"

"那时芜浣明明察觉到我对她的心意，她却总是用你做借口推脱。我是气愤不过才……总之是对我对不住你。"

白玦十分肯诚说道:"不过芜浣已经嫁给天启，我与她算是彻底没有可能。主神若是难忘旧情，本尊也愿意再放纵一次。"

上古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白玦，你这般把我当什么？"

"上古，你是三界主神又对我殷勤，我有触动也是很正常。或许你真的能帮我放下芜浣。"

上古讽刺说道:"放下？我看你是想看芜浣后悔吧，你在怨恨她选择了天启。"

"难道我不能怨恨吗？当年我们原本已经要成亲了，结果魔界来袭我同玄一大战差点身死，她却转头跟了古君。后来我刚醒来还没同古君说清楚，她便嫁了暮光。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柏玄"难以成为上神才一直用你做借口推脱。我因为她冒险去北海突破，结果她认出了紫月妖君便是天启便毫不犹豫投入她的怀抱。"

白玦语速飞快，看上去似乎有些激动:"如此无情无义，虚荣浅薄的女子又哪里值得我爱护？我是真的不想再提她。"这是他的真心话。

"可我不想被你当工具一般利用。白玦，我真的很庆幸六万年前没有选择同你在一起你，当年没有，如今更不会！"

上古厌恶极了白玦今日的说法与做派。

芜浣长得貌美，上古很早就知道。古君的一见惊艳，暮光的一见钟情，她当年也都是看在眼里，心里有数的。天启对她的宠爱她在清池宫也没少听说，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能使得白玦如此意难平，放不下。

上古看向被传召过来芜浣，六万年她总是一服温柔谦卑的样子，才让自己一直觉得她是弱小无害的。而如今的芜浣通身都是雍容气度，这是被几万年高高在上的地位培养出来的风采。

虽不想承认，但上古也知道这一点自己确实不及，毕竟她自由随性惯了。

"你和白玦，天启还有哪些事瞒着我的？"

她问的含糊，芜浣也答得模糊

"望主神明鉴！当年您还在时，白玦神尊的心意芜浣并不敢接受。如今嫁给天启已经很是知足了，不会同您抢白玦真神的。"

"不敢，不会！"上古品味了一下芜浣的用词，"你还有不敢，不会做的事？"真神高不可攀并不是一句假话，可却芜浣一个五品彩凤愚弄的团团转。

甚至芜浣还转头可怜施舍起她来了:"一个道貌岸然，一个没心没肺，你们当真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