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原力与归乡

“不死人先生，你有足够的灵魂来学习奇迹了吗？那我们开始吧。”圣职佩特鲁斯看着面前的不死人，拿出了护符和记载着白教奇迹的卷轴。

“你想要学习哪一个奇迹？每一个奇迹都对应一段故事，记住它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您能教我原力和归乡吗？”学习原力是用来战斗，学习归乡则是不死人想要验证一个猜想。

“乐意效劳，原力的故事时候……它用神族的语言记载为……”

“您已经记下了故事的全部内容，至于怎样使用就不在我的义务范围内了，祝您能够顺利的使用它，我要继续等待我的同伴了。”教授完成后，佩特鲁斯摆摆手示意不死人离开。

回到篝火边的不死人首先尝试在自己脑海内用神族语言勾勒奇迹“原力”的内容，然后发现过程格外困难。不死人盘腿在地上坐了一个小时，仅仅完成了第一个神文，一但中断记忆，神文很快就消散了。

“看来不死诅咒确实让游魂被神灵唾弃，连最简单的奇迹都难以自行记忆。还是借助篝火的力量吧。”

不死人伸出双手接近篝火，初火的力量被引动出来，充盈了不死人的身体和灵魂。不死人首先发现体内的人性不知何时从一枚变成了两枚，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的不死人开始利用篝火的力量记忆原力。这一次在脑海中记忆原力的奇迹故事容易的就像拿着羽毛笔在白纸上涂鸦一样，很快这段简短的神言就被完整的记忆在不死人的灵魂中。

当不死人想要再接再厉记忆归乡时，发现自己的灵魂已经无法容纳第二个奇迹，不过随着不死人吞噬灵魂的越来越多，容纳第二个奇迹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轻轻松松完成奇迹的记忆后，不死人攥着白教护符，心中充满了不真实感。毕竟在自己过去的佣兵生涯中，用过最神秘的力量就是火焰附魔松脂，奇迹和魔法在自己印象中是的那样遥远和不可触及。

“原力冲击！”不死人站在神殿的积水中高举左手的护符，大声喊出奇迹的名字想要发动奇迹。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光芒，没有冲击波，只有拂面的微风似乎在嘲笑不死人的不自量力。

不甘心的不死人再次尝试，他决定把语言暗示改成肢体暗示，于是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后快速向外张开双臂，结果还是毫无反响，水面连一点波动也没有，还吸引了巨鸦的注意，祂转过头来盯着不死人，好像准备看看不死人的笑话。

“为什么行不通？”不死人有些急躁的一遍遍背诵着原力的奇迹故事。当他的脑海中无意间浮现神族语言的“原力”神文时……“嘭——！”

一团朦胧的白色光芒突然以不死人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炸开，半径两米以内的积水刹那间被排空，形成一人高的巨浪向神殿四周扑去，碰到墙壁后又折返回来，让整个水池变得激荡不已。

不死人被自己释放的奇迹的浩大声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后按捺着欢呼的冲动再次默念神言“原力”，于是又一团光芒伴随着冲击波在水池中炸开，巨鸦被这接连的巨响和光线惊的张开翅膀，鸣叫起来。

兴奋的不死人在神殿中连续使用了21次原力奇迹，直到再也释放不出奇迹才停止。大致明白了原力的使用效果和条件后，使用奇迹太过频繁导致有些头晕脑胀的不死人拄着长枪回到了篝火前，

“原力”的效果是在不死人周围半径2米的范围内制造冲击波，还伴随着白色的如同实质的光芒和巨大的声响。不同时不死人发现护符不一定要拿在手上，绑在手腕上也可以正常释放奇迹，这样就可以在使用双手武器的同时使用奇迹。当不死人被篝火的力量洗涤过后，过度释放原力的不适感消失了，他的奇迹使用次数又恢复成了21次。

接下来不死人将灵魂中铭刻的奇迹换成了“归乡”，开始尝试这个更为复杂的奇迹。不死人引动着心底对故乡的思念，单膝跪地右手接触地面，尝试发动能够穿梭空间，将人送回故乡的奇迹：归乡。不死人先是感觉被淡金色的光芒包裹，然后失去了一切知觉，当他感觉又接触到细腻的泥土后，他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移动位置。

接连尝试了两次奇迹归乡后，不死人知道不是奇迹失去了作用，而是自己的故乡早已经在接触篝火后被扭曲，便成了燃烧的篝火旁。

“真可惜，本来还以为能离开罗德兰，如果能回到故乡，即使完不成使命，无法解除不死诅咒又怎么样？抱歉，奥斯卡骑士，我对使命的忠诚还是比不上我对昔日生活的眷恋。”其实不死人早已猜到归乡无法起到应有的效果，即使他真的回到故国，也无法重拾昔日的身份，可能连他所在的风滚草佣兵团都早已解散。

不死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享受不用顾忌对错和生死的战斗，也许忘却时间的激烈搏杀早就唤醒了佣兵好战的灵魂，所以不死人才能在人性持续流失的情况下越来越清醒吧。他宁可面对罗德兰不知尽头的探险和战斗，也不愿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不死院牢房里腐烂。

把把护符绑在手腕上，挑选了一把短剑别在腰间，手持雁翅枪的不死人再度从山脚出发，向不死镇上层攀爬。前半截山路上的大部分活尸战士在接近不死人之前就被长枪贯穿了胸口。活尸们不惧伤痛，比起用手上的半坏木盾防御它们更倾向于挥舞着武器攻击，然后将身体中线和空档全都暴露在不死人枪尖下，简直像是在欢迎不死人举枪突刺。

当进入火焰壶射程后，不死人按照经验开始冲锋，但不再躲闪路上的活尸和铺面而来的火焰。在靠近阻截的活尸时不死人凝神发动原力，随着一声炸响，活尸在一道白色的光墙扫过后，被其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狭窄的山道，坠入深渊。火焰壶在山路上爆裂形成的一团团炽热的火堆在奇迹“原力”的冲击下像烛火一样转瞬即逝，根本阻止不了不死人的脚步。

这次投壶活尸还没来得及多扔几个陶壶，就被不死人用长枪制止了浪费火焰壶的恶习。